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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延误了五分钟。”李初一对梁晋说。梁晋淡淡道:“会准时抵达。”塔台的空中管制再次传来起飞指令,梁晋操纵飞机,进~入跑道。尤珠珠执飞的飞机在停机位上停好。一抬头她就看见一架飞机离开跑道,起飞了。她的目光追随了那架飞机几秒后,解开安全带和肩带,走出驾驶舱。罗灿灿坐在一个房间外的椅子上,等待头等舱乘务员的面试。在她前面还等着一个人。房间里面刚刚进去一个人。她很忐忑,很紧张。乘务员们个个都是美人,但做头等舱乘务员的要求比普通乘务员高,尤其是国际航班。罗灿灿还有点担心自己的英语发音。虽然元毅帮她纠正了许多,但她还是不太自信。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看,是条信息:自信,加油!她抿嘴笑,是元毅发的信息。房间里面在叫“罗灿灿”,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去。首先就是用英语自我介绍。一分钟的介绍,她说得异常顺畅。然后是其他英语问题,她都答上了。整个面试下来,她感觉还不错。不过,面试结果要等两天。她给元毅打电话,提示关机,她猜到他在带飞。她深呼出一口气,又给尤珠珠打电话。悉尼的暴风雨她有所关注,还好停了,尤珠珠应该可以返航了。“我已经在公寓了。”尤珠珠一进公寓就踢掉了高跟鞋,走几步,到客厅沙发上,躺下去。罗灿灿吃了一惊,笑道:“这么快?那你先休息。”尤珠珠懒洋洋地“嗯”了一声,“面试了没有?”“刚刚面了。”“感觉怎么样?”“应该大概可能会过。”尤珠珠翻了个身,眯着眼睛说:“你都这么说了,那问题不大。而且有元毅帮忙,肯定差不了。”两个人聊了几句,结束了通话。尤珠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窗外的风吹来,一阵寒意,她这才醒了。她走到窗户边上去,外面已经华灯初上。梁晋飞的是新加坡,时间不长,只有六个多小时。新加坡时间和北城时间没有时差,都是晚上八点。他刚刚到酒店。他站在窗前,从窗户望出去,下面的街道上有几个行人。他们一会儿说英语,一会儿说普通话,有人的普通话很标准,有的就有些蹩脚。他们在讨论选男朋友的标准。有个说要帅气多金的;有个说要温柔体贴的;有个说要学霸的;有个说要霸道总裁。几个人说着哈哈笑。还是一群大学生。梁晋的目光从她们身上收回来,他忽然在想,自己是属于哪一种。天上有一轮弯月,浅淡的月光照进了窗户,投在他身上。他又在想她。他拿出手机给尤珠珠发了一条信息:我飞新加坡,到新加坡了。发过之后,他恍然记起以前常常是她给他发信息她飞哪儿,而她问他飞什么地方时,他很少回复。当然,那个时候他和她的关系并不是现在的关系。但他仍然有些恍惚。这次,尤珠珠没有回复他。李初一敲门,进来叫他一起出去吃饭。他们就在附近的餐厅里坐下来,点了咖喱鱼头。“哇,那边坐的是飞行员吗?”“是!告诉你们,那个是机长!”“哪个?”“最英俊的那个!肩章上有四道杠,袖口也有四道杠!看到没有?”“看到了!看到了!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喜欢!”“你不是喜欢霸道总裁吗?”“你不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吗?”“我喜欢帅气多金的,他一看就是那种男人。”“有人在看我们。”李初一笑着看向后面一桌。“哪里?”另外一个机组人员问。梁晋没有回头,但他听出声音了,是那群大学生。他在心里叹道:果然是学生。吃完晚餐,大家就回了酒店。梁晋去浴室洗漱,洗完又拿书出来看。带的是那本讲法老王朝的阿拉伯文书。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拿着书,放在膝盖上,翻开。“用阿拉伯语说'我爱你'怎么说?”女人带笑的声音传来。梁晋摸了摸耳朵,仿佛她又在他耳边说话。但这显然是错觉。他蹙了眉,心却跳得厉害。他闭了眼,仿佛在感受自己的心跳。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也常常对他说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宁静无声的夜是用来思念人的? 第二天,尤珠珠又执飞。陈主任对她说,等她回来,首席机长的位置就确定了。首席机长这几个字,尤珠珠听陈主任提过好几次,她也早就认为她是符合那个称号的。这次执飞回来就确定,在这段时间里,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了。两天后,尤珠珠返航,她有一份报告要当面交给陈主任,因为在飞行途中,又有人从普通经济舱升到头等舱。她走进北航大楼。“尤机长。”“尤机长。”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纷纷冲她点头招呼。尤珠珠乘扶梯上楼,往陈主任的办公室走。“飞行部及局方邀请的各个公司的代表在开会,尤机长也进去吧。”一名管理会议室的后勤人员看到尤珠珠,笑着说。竟然还有其他公司的代表。“开会?什么会?”尤珠珠问。那位后勤人员回答:“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