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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改造,有点类似于我们的“抓大放小”。
显然,克林斯基化纤公司,属于小私有化范围。ǎ�专{花ǎ�楱{库ǎ� ;http://www。7mihua。com
冷清,懒散,漫不经心。这是我们来到克林斯基化纤公司的第一印象。
是的,冷清,懒散,漫不经心。没有想象中的热火朝天,那种变革体制,解放生产力后的生气和热火朝天;没有我们在《东方红》史诗中感受到的“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区的人们好气派”那种豪迈喜悦气氛。不仅在这个刚完成变法的公司,甚至在整个俄罗斯,我们都是这样的感受。只有在海关边检时,准确地说,是在我偷偷塞给美丽的验关官员10美元后,才看见一丝鲜活的生动。我们同行的老李,则因这个小小的疏忽,被生硬地叫到旁边,将行李翻了个底朝天。
改制前的克林斯基化纤公司,叫国营克林斯基化工厂,是一家计划经济时的国有中型企业,现在则是小私有化的“作品”。按理,是不该如此冷清的。公司主要生产化纤纱和产成品,或者说叫轻工产品。这样的产业,这样的冷清,在冷战时期,在过去长期的以重工,特别是以军工为宠儿的军备竞赛阶段,是完全正常的。然而在此刻,在柏林墙早已被推倒,整个东欧国家都在追求温饱的时候,明显不合时宜。改革中,这个企业的5000余名国有职工,每人分得约5000股股份(每股1000旧卢布),以资产换取了职工身份;其余资产,则按市场价格和自愿的原则,卖给了个人。同时,企业还保留了5%的国有股。现在看来,这5%的象征意义,也许大于实际意义;它背后折射的,应当是一种暂时割舍不了的念国情绪。改制后,企业完全按市场规则运作,政府不再直接管理;企业董事会成员按股份确定,经营管理者由董事会聘任,政府不再任免。
应该说,就当时而言,这样的改革已走在我们前面。
我们现场考察时,该公司刚进行完改制。厂长给我们考察团成员每人送了一份礼品,就是他们生产的长筒丝袜,化纤与棉混纺的,质量一般。导游说,这已是厚礼,当时的俄罗斯,轻工产品奇缺。有点感动。只是不知这是对我们远道之客的热情,还是计划经济时期的潜规则惯性。在国内下厂,这种事总是常见,名称是产品宣传推广或品评指导。经历一场脱胎换骨,这里的许多方面,仍残留有昔日痕迹;生产、经营、管理、市场、职工、产品等,尚未走上市场化正轨;从政府、企业领导到职工,似乎并没有表现出生产力解放的激情与希望。相反,他们的脸上布满了一场大动荡之后,前程未卜的疑虑与忧郁。联想到我们正在全力推进的国企改革,情绪被现实拉长,我心里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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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又回到伏尔加河畔,叶琳娜的歌声又萦绕于耳际——
你看那可怜的老马
今后苦难在等着他
历史绕了二十年
我国以国企改革为重点的城市经济体制改革,早在1985年就正式拉开帷幕,其标志是1984年10月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的召开。
当然,改革的冲动与发轫,还要更早。
不由得想起20多年前的农村包产到户。虽然,那场发轫于安徽农村的改革,已离我们渐行渐远,但历史绕了一圈,仿佛又绕到跟前。一切是如此惊人地相似。不信,我们可以稍一举步,踏入历史,走进那晚的“黄花会议”。那时可不比现在,虽然“文革”结束了,但“左”的幽灵并没绝迹,人们的观念还停留于从前。三中全会决议上的“不许包产到户”、“不许分田单干”,不可能不让人们感到,改革虽可行,但还有一个不可逾越的坎。我相信有点天意,或许是老天的成全,不忍心再看见一个饱经沧桑、灾难深重的民族再这样继续挨饿。就在此前那个夏天,老天给这里安排了一场罕见的大旱,让庄稼枯死,人心动荡,政府无法收拾。中晚稻绝收,秋种种不下去,来年的饥荒迫在眉睫。
不能坐着等死!于是,有了那晚的密谋。1978年9月15日晚,安徽无为县肥西山南区黄花大队的20余名党员,秘密聚集在一起,召开了那次“离经叛道”的会议。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多收点粮食度过饥荒;解决之道则是:把地“借”出去分给村民,包产到户,责任到人。殊不知,这一“借”一“包”,就创造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历史。
“不能坐着等死,要度过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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