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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因那封坛的酒酿,十五年便要坏,也就拿了一批出来,竟是弄得十里飘香,三皇北傲轩闻着酒气而来,给他捞去不少,现任的皇帝,听说了此事,专程派人过来买了剩下的,据说当成了宝贝似的,每天只喝一小壶。自此,一夜成名,千金难求。
店外,三皇北傲轩骑马过来,掌柜的赶忙迎接,右眼皮忽然跳个不停,瞥见陪同三皇过来的,竟然是尚宁,只是向来春风得意的少年将军,眼下的神情萎靡不振,他也不敢多看,合着是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哼,掌柜的把心一横,虚张声势地打发人到处找主子。
三皇皆同尚宁,径直地走进后院,偏偏遇上苍碟,背着行囊出来,眼见尚宁,她的眼睛亮了亮。
尚宁倒也不含糊,瞬间感应了那道光芒,顿时心头打鼓地走了过去,柔声问道“怎么,要走?”
“嗯,有个事情,正要起找你说,既然来了---”苍碟见他神情泛出春光,皱眉看了看,冷淡地说道“孤独钥是---我的同门中人,你不可找茬”
“哦,原是如此”尚宁释然,看她一副求情的样子,即刻给慢慢走出视线的三皇使了眼色,左右看看,也没有孤独钥的身影,不由一乐,脸色却是发沉,沉吟片刻后方才说道“身为公门中人,怎么会同草民置气,只是他竟然有胆找上衙门,毁了我不少东西,按说要陪”
孤独钥要是在,要是听见此话,一定会冷笑着说他疯了,当即给他点颜色瞧瞧,偏偏是遇上了不明就里的苍碟,还有稍带二愣的禾掌柜,铁风去清虚观取药,也不在。
何况,掌柜素来胆小怕事,当即跪了下来,哭哭啼啼地说,愿意赔偿,只要不找主子麻烦,一边的苍碟就算是心存疑惑,也是消失不见,她低头片刻,再抬头,言语极其柔和“打坏物品,自然要陪”
尚宁听闻心头一暖,苍碟如此说话时的摸样,简直是溺毙了他。
他深明大义般地点点头“既然是蝶儿求情,那么―――算了”苍碟听闻他口呼蝶儿,冷不丁地汗毛直竖,面上却是淡淡一笑“嗯,对了,我现在化名苍碟,不要泄露我的身份,我走了,你们继续聊着”苍碟抬脚就走,尚宁赶紧追了过去“等等---哪里去--”
三皇看在眼里,嘴角直抽筋,转头看着尚宁那幅急不可待的样子,直骂他没出息。
“你――什么事?”苍碟低头,狠狠地瞪着他的鹿皮靴子,这个人真是烦人。
“如今是桂花时节,听说,清虚观的桂花,开得甚好,我们一边赏花,一边说会话,行吗?”尚宁恬不知耻地淡淡一笑,坦然地面对着三皇眼底的摄人目光,定定地低头看向她。
“那个,以后再说吧,我有急事”苍蝶咬着唇,脸色是红白相间,不怎么自然,看在他的眼里,愈发心醉,一时间,竟是愣住神,这个咬唇的动作,委实可爱!
尚宁上前一步“你身边没个随从,叫人怎么放心,我---听说了你前段日子生病的事情----那件事情,我还得从头和你说清楚------昨天,我已经上呈了折子,告假一段日子,陪着你散心,如何?”
“不用,我已经雇好了镖局”苍碟淡淡地撇着他,转身就走。
卓越果然是信守承诺,早早地架着青布马车等在门口,只是看见苍碟,不由地发愣,没想到,她竟是个女子。
苍蝶坐在青布马车中,翻出包裹里的紫色盒子。
那天,大师兄郁郁寡欢,想来是同翠莲闹了别扭,横竖是三天一小闹,五大一大闹的两个人,中间几天的那个黏糊劲,实在是毒害青少年----
他坐在银杏树下,脸色憔悴,一脸的晦涩,苍碟走过去道别,也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小师妹,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时候,难免会遇上个采花盗-----”说着,无端地掐断了下面的话,长吁短叹起来,苍蝶不由地冒出了冷汗,他接下来的意思,不会是说,为了保住性命,还是从了采花盗吧!
好在,大师兄回过神来,看看天边的飘云,继续说道“所以,女孩子还是长得难看一点的好”于是乎,拿出了怀中的紫色锦盒,从中挑出了几张折叠整齐的面具,按着上面的编号,由上往下,选了8号面具。
想是一直被压在最底层,有些变形,她按着师兄教的方法戴了半天,也没有弄好,许是一直低着头,也就没有留意渐进的脚步,车帘子忽的拉开,恰好是对上尚宁的那道洋溢着春色的目光,他看着丑陋的面具,愣怔片刻后,嘴角扯出了淡然的惬意“我还是,陪着你去”
苍蝶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