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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吧?”
“有。”明明很肯定,“他们每次开会的人都在变化,应该在排除不可能的人选。不过,用这种方式,虽然避免人心惶惶,但需要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多久?猴年马月吧。”我哈哈笑。欧阳伯伯太小心了。
“对了,刚才你们说沧澜儿子。他到底叫什么?”我很想知道。
“我不知道。”明明看踏歌一眼。
“沧海粟。”踏歌说。
沧海粟!
我盯着踏歌:“什么?”
“沧海粟。”踏歌神情有些疑惑,因为他肯定我听到了。
“怎么写?”我追问。
“沧海一粟中的三个字。”踏歌很尽心。
我只想,这么巧,又来一个海粟。看来不是沧海唯一的一粟,而是米仓中非常渺小的一粒米啊!那夜的荒谬,我尽量当成一场梦。但这梦在听到海粟这两个字时,恶劣得重复在当晚的梦里,让我辗转反复,无法成眠。
第七十四章 睦邻
“我说,隔壁闹好久了,好像。”看看厅里的钟,快十点整。
“嗯。”踏歌正捧着笔记本上网。
我走过去,看到平安的头像。“和平安聊天?”
“嗯。”他忙着打字。
“说什么?”别是我的坏话就好。
“他问要不要帮忙?手上的案子刚完,可以休假一个月。”他,平安,我,三人之间没有秘密。
“不要。”我去厨房拿苹果。
“为什么?”他跟进来,一只手还在打字。
“因为这么小的案子,哪需要大神探出马。行了,你继续跟他聊,不用管我。”我穿过门走到后院,踏歌让人搭了个暖棚,种了些有机蔬菜。
乒——乓——,邻居家大大小小的声响闹腾好一会儿了。我好奇他们家的东西怎么摔不完?一阵吼声,我听到了什么?那是咆哮?就在那一瞬间,我很想看看我的新邻居。一般来说,我都是很理智很冷静的。可能跟白明明住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学会了随性。几个起落,手脚并用,我已经在对门二楼露台上。拎着装点心的小包,我在正义和要不要杀死猫之间,选择满足后者。很幸运,门轻轻一推就开。房里一片漆黑,我的双眼失去了视觉。
风随我身体而转,带起一股漩涡。虽然看不清楚,我的感觉更敏锐,有人在左手边,隐约一张大床上。
“滚,全部给我滚。”声音嘶哑,却能判别和咆哮声出于同一人。
我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样东西朝我飞过来。完全凭直觉在闪,那东西擦过我眉梢,尖锐得刺痛着。用手一摸,粘稠感,居然出血了。
“住手。”我大叫。凡是女人,无论美丑,都很爱护自己的脸。我也是一样的。
“你不是这房子里的,你是谁?”他声音难听,听力却相当不错。
“邻居。”我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摸到一盏台灯,“我可以开灯吗?”
他胆子也大,不喊救命也不叫人。我当他同意,打开了灯。乳黄色的光晕,一圈圈涟漪开来。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片,木片,布片,镜片,玻璃片。我能双脚不伤走进来,算得上奇迹。可惜了满屋名贵的欧洲家具,伤痕累累。
“作为你的邻居,我得劝你不要制造噪音,这会影响社区质量。”着装镜还有大半片残留,我看见左眉尖一道小小划痕,渗着血丝。手指微微压了下,还好只是擦伤。
我原地转一圈,房间里垂着很厚很重的布幕,挡住了外面的各种光源,所以刚进屋子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再往床上看去,那人坐着,白色羊绒毯包着双腿,床的四根柱子撑起深蓝色的天鹅绒,虽然半掀起,阴影却遮住了他的脸。
“邻居?”他没有友善,蕴含着暴怒,“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
“远亲不如近邻,当然要互访一下。”我回答不了他的问题,而且是擅闯民居,绝对理亏,但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想就此离开。
“快滚,不然我叫人了。”他有点要咆哮的样子,气势汹汹。
“我叫顾鸿,你叫什么?”我向大床走去。
“见鬼!”他吼,“来——”
我没让他喊出来,一步蹿上chuang,捂住他的嘴。他愤怒了,在我手下挣扎,却被我控制着无法动弹。我很狼狈,感觉身体不受头脑控制,完全出于本能在行动。而理智告诉我应该安静离开。
“你真喊啊?”他的嘴在我掌心下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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