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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往玄鹰号行去,“让你船上的人休息吧,我再找几个人去清理你的船。”
“不用。”他把帕子一甩,跟着她,“船上是我的人,熟那船,换别人不好。师父莫替我操心。”
霍锦骁想了想也就作罢,船是他的,人是燕蛟的,他不愿意平南的人插手自己的船也正常。
“做了纲首就是不一样!”她笑起。
“师父别笑话我。”巫少弥也笑了,腼腆温和,眉目如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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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少弥这趟回来,便不再跑船,等着祁望一起回航。不过祁望迟迟未有音信,倒叫霍锦骁奇怪,按理去泰泽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三港之间相距差不多,巫少弥都已经回来,祁望没道不回。
她去钱家商号打听过,钱家的船也没回来,中间出了何变故却无人得知,不免叫人担心,外加近日曲梦枝频频遣人来问祁望踪迹,总让她觉得心头不宁,她亲自去找了曲梦枝一次,曲梦枝却不肯漏口风,只是要见祁望,她也不好多问。
霍锦骁牵挂着几件事,千头万绪总像有些联结,可仔细一摸,却又寻不着蛛丝马迹,越等越是焦急,便想着横竖巫少弥已经回来,码头并无他事,她打算亲自去趟两江。
“师父要去两江?”巫少弥极为惊讶。
“嗯,你留在石潭港看着船,我去去就回。”她道。
“我陪你去。”他想也不想就开口。
霍锦骁摇头:“不成,这儿要人守着,祁爷不在,大良主不了事,你留着帮他。”
“可是……”巫少弥还想劝她,却被她摆手打断。
霍锦骁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推着小车在码头上来回兜售着炒货,时不时朝她这里望来。霍锦骁认得此人,那是霍翎留在石潭的探子头目,姓名不实,她只管叫他老赖。魏东辞离开前为她引见过老赖,若有要事,此人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如今他在这里出现,霍锦骁心里咯噔一声,脑中最先浮闪的便是魏东辞。
该不会是他那儿出事了吧?
念头掠过,她人已跟着下了船。
“姑娘,全州城有大事发生。”老赖一边慢条斯理地包着瓜子,一边沉声开口。
全州梁家老宅五日前遭遇入宅劫掠,满府的人都被屠尽,梁同康的妻妾儿女全部失踪,疑似被绑。
消息刚从全州城传到石潭,恐怕是这么多年来三港最大的一桩案子。
霍锦骁的心怦怦跳起,差点没接牢那包瓜子儿。
而梁同康此时在石潭港,应该也收到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回来了,然后发现好像被抛弃了,T。T
唉……
☆、惊变前夕
霍锦骁没办法再等下去; 生平头一次; 她沉不住气。
这事儿要么不来,要来便是一桩接着一桩。红夷炮的运送、东辞的安危、祁望的不归、梁同康的身份; 现在再添一样,梁家人的失踪……
东辞与祁望都不在,她已经习惯了有事找他们其中一个商量; 如今身边没人; 思绪乱糟糟的,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事实上大事也的确发生了; 梁家首当其冲,可她无能为力。
老赖卖了她一包瓜子就离开,她捧着瓜子浑浑噩噩回了船上,还是巫少弥端着切好的甜瓜过来找她; 顺便又沏了壶茶,说是高家送的春茶,具体什么名字她都没听进去; 只端杯喝了一大口,连甘苦都没尝出来; 就将杯一掷,又把瓜子塞到巫少弥怀里。
她要去梁家走一趟。
巫少弥拦不住她; 眼瞅着她身影消失,只有声音随风飘来:“我去梁家一趟。”
到底没说什么,他就站在原地; 目送她离去,眉间渐渐拢起,露出一缕迷惑,捏着手里的瓜子隔着纸摸出一颗颗水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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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潭梁府的角门紧闭,门口站了两个守卫,腰间佩着刀,站得笔直。
角门向来是下人或女眷日常出入的门,白天一般不关,都由小厮或者婆子守着,今日却与往日不同。霍锦骁便知梁家确实出事,所以守卫得森严,她在角门外的大榕树后站了一会,也不见有人进出,便又拐去正门。
正门倒正好打开。
好些人从影壁之后绕出,往正门外行去。霍锦骁看得仔细,当前穿着官服的男人是石潭港的知府,梁同康陪送出门,身畔是随侍的曲梦枝,往后是梁俊毅与几个佩刀衙役。这些人脸色都不好,梁同康面色苍白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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