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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家就是这样产生的,口才至关重要。
李庭芝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连陆秀夫这样怪脾气的人都给他搞成了幕僚,对于张贵,他既然信任了第一次,没理由不再相信第二次。
所以,凡事最怕就是有第一次。
于是,再次得到了李庭芝支持后的张贵,举行了名留青史的鄂州大会,因为大会是在盛平客栈举行,后世又称盛平会议,后世横扫草原大漠,挺进欧洲的无敌大军抗蒙义勇军部分将领都曾经参加过这次大会,咸淳中兴八大名将,竟然有三人出自这次大会,帝国议会主席团,也有十分之一出自这次盛平会议,参加盛平会议能活下来的人,最低也是帝国的都指挥使,这不能不说是奇迹,当然,这还是后话。
“我留着干嘛?”张贵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在滴血:“我跟着你老杜有饭吃有酒喝,还不要自己付钱。”
都是信誉度惹的祸啊。
想自己经手的钱不多也有十几万,怎么就不克扣点出来呢?噢,原谅我吧?估计贪官就是这样产生。
“我比你更穷。”杜浒叹气,道:“我这到底都为了什么啊?自己赔上了不算,还把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那点钱也给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矮张给诈去了,我容易吗?我容易吗?”
张贵看着这个超级大无赖,杜浒是谁?杜范的侄儿,家中产业不知几何?要不,能随便就当上一个混混的头领?你救死扶伤不用钱?你请客吃饭喝酒不用钱?你接待朋友贵宾不用钱?
张贵狠狠鄙视了一番杜浒,给他一个白眼:“还不知道谁死缠烂打要跟着来,一般人我还不鸟他呢?”
刘义正低声给身边的侍卫吩咐些什么,听到话后非常好奇看着张贵,对他这种出身正规军、身世清白的军人世家来说,张贵的行事方式、说话太有趣不过了:“张统领,‘不鸟他’是什么意思?”
神马都是浮云,不跟你说。
张贵翻了翻白眼:“刘大人不懂?”
你都军人出身,说几句不雅之语,还用老子教。
“嘿嘿,”张贵跟刘义没有直接的冲突,他一个混混出身的杂牌统领也抢不了自己功劳,刘义又敬佩他孤身出入蒙古军营,要是平素白丁,刘义还不鸟他:“就是不懂才问,问问,勉强就不说了。”
张贵差点没吐血:“我说老杜来就算了,刘大人干嘛也来了?”
“过来瞧瞧,过来瞧瞧。”刘义打着哈哈。
张贵脸差点没抽筋,这是什么话?老大,这是动刀枪的干活:“刘大人洒脱,视战场如儿戏,矮张比不上。”
“嘿嘿,”刘义莫名其妙笑了几声:“老子要不快点,还不被那范友信抢了头彩,矮张你看到了吧?就是坐在陆大人身边,满脸霉气,脸色沧桑、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人。”
张贵满身冷汗,这都是什么人啊,诋毁人也不是这样来的,那天自己虽然被李庭芝吓得半死,但也看得出范友信颇有几分豪气,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吗?
“刘大人。”张贵见他有几分轻浮,还是勉强说道:“鞑子骁勇,千万不可忽视。”
刘义也点了点头,道:“李大人命我等听从统领之命,还请统领放心。”
“什么统领不统领的,大家都是同志,同志。”张贵连忙作揖,现在可不是自己嚣张的时刻哦,嚣张的后果就是让李庭芝再来一次雷霆之怒,恐怕自己看再多《演讲与口才》,也免不了葬身李庭芝的怒火之下。
就算不砍头,给吓得这个心脏又出了毛病就麻烦了。
此时,装清高的陆秀夫也凑上来,好奇问道:“张大人所言同志,是否左先生所说‘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
张贵这次可真是无语了,我说老陆平常不是装清高的吗?怎么也喜欢凑热闹,怎么也喜欢八卦了?却不知陆秀夫自幼聪明超群,很小就装大人,跟老夫子交往,哪里有接触过张贵这等街头混混?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请原谅一个好学的老讲究吧。
“正是,陆大人博学多闻,我等不及。”张贵死的心都有了,我还不知道左先生是谁呢,他说了什么话我怎么知道,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尊重:“矮张认为,我等皆志同道合的人,称呼同志不为过。”
陆秀夫觉得无趣,本来还被张贵等人的轻松搞混吸引过去,没想到张贵也一个面孔。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跟自己说话是一套,跟刘义他们说话又是另一套,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刘义跟他相处还不到三天,就比与自己相处几个月熟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