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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想想,怎么应付继善?如何消磨一下他的锐气?”
用过晚餐,楚韵歌信步到了观景阁,这座楼阁修筑在隐龙岭最陡峭的山崖边,对面是一挂瀑布,水声轰隆,如同千万的战车一起驰动,楼阁边的几株野花开得如火如荼,心烦意乱的楚韵歌静坐在阁边,观赏着渐渐沉入夜雾之中的高山峦,纷乱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屋中悬挂的那盏纱灯,手中捏着在太平镇买的那册被翻阅了无数遍的书,书中的文字如同流水一般静静掠过心头,他又一次的询问自己,若当时他身在麈山,是否也会如龙皇一般移情于常璇玑?
没有答案,始终找不到答案,楚韵歌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耻,难道就因为嫣然小的时候容貌奇丑所以心中就生了厌恶之感?后两岁余,发稀而黄,貌丑如夜叉!也许正是如此,所以龙皇的背弃才令嫣然更加的痛苦吧!
轻轻的抚着那册书,如同在抚摸嫣然痛苦的过往,心中的怜惜如同浪潮一般层层叠叠的涌上心头……
静夜里,阁外的脚步声异常的清晰,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男子,一个女子,若无意外,定然是孙慈、二哥和司马寒烟,这里是自己最后的一片静土,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打破了。
微笑着披衣而起,刚刚坐定,楚韵远已大声道:“小弟,继善发出了征讨你的檄文,已经诏告天下,不日将要挥师南下,与咱们一决死战!”
微笑着展阅那篇檄文,应该是出自于袁维朗的手笔,写得极有文采,不由轻声念出,“楚氏毒蛇一般的心肠,凶残成性,这种人为天神凡人所痛恨,为天地所不容。
楚氏包藏祸心,觊觎神器,图谋夺取帝位,在位十二年,其亲属党羽,被委派以重要的职位,而对朝庭忠心耿耿之臣,却被远贬江湖。
朕继善是边越的皇帝,是先皇的长子,奉行的是先帝留下的训示,承受着本朝的优厚恩典。宋微子为故国的覆灭而悲哀,确实是有他的原因的;桓谭为失去爵禄而流泪,难道是毫无道理的吗!
因此朕愤然而起干一番事业,目的是为了安定边越的江山。依随着天下的失望情绪,顺应着举国推仰的心愿,于是高举正义之旗,发誓要消除害人的妖物。
南至偏远的朝鹿,北到中原的三河,铁骑成群,战车相连。海陵的粟米多得发酵变红,仓库里的储存真是无穷无尽;大江之滨旌旗飘扬,安定边越的伟大功业还会是遥远的吗!
请听,战马在北风中嘶鸣,请看,宝剑之气直冲向天上的星斗。战士的怒吼使得山岳崩塌,云天变色。与朕为敌,注定要将被打垮……!”
勿勿的看了一遍,楚韵歌微笑着放下那篇檄文,“写得真不错,如此的文才,如此的人才,可惜了……”
“小弟,”楚韵远满面焦急,“继善的大军克日就要至隐龙镇了,以咱们目前的军力,再加上孙先生带来的三千人,最多能坚持一个月……”
“我知道,”楚韵歌淡然一笑,“既然如此,咱们除了迎战之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可是……”
“二哥,你放心吧,这场仗打不起来,”楚韵歌回身看了看放在里间床榻上的书册,目光有些迷茫,“继善绝对不可能将边境的兵力回撤至隐龙岭,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一定是疯了。”
身后半晌没有一丝声响,楚韵歌知道楚韵远并没有明白自己所说的话,他正准备转身对他解释,却听司马寒烟轻声道:“继善在那篇檄文中,控诉楚韵歌如何的残暴,但边越国的百姓都知道他在担任宰相期间,为他们谋取了多少的福利,单靠言语的煽动,是无法令百姓信服的。
正如楚韵歌适才所说的,继善不敢将军队撤回国内,一方面,他必须防备安楚的进攻,另一方面,他必须防备燕卫国的侵袭,在这样的时刻,不要说挥军南下,他根本不敢动用一兵一卒,毕竟以隐龙岭此时的实力,只能算癣介之疾,而燕卫国和安楚才是心腹大患。”
不知道二哥是否听清了司马寒烟的解释,但想必此时,他已为司马寒烟的回应欣喜若狂,神游天外,这是数月以来,司马寒烟首次与他交谈!
微笑着回过身,楚韵远果然满面涨红,目中却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司马寒烟沉着面容,甚至没有回视他的意思,“楚韵歌,其实继善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个,让你变成边越人见人厌之徒,另外一个,就是你乖乖的回到朝庭,继续为他效力……”
为什么这世界的聪明女子永不能如嫣然一般清楚在何时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楚韵歌轻轻叹息,“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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