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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激,愧疚或是其它的什么。
次日下午二时,惠子如约来到上次和大胡子男人到过的酒吧,大胡子真名叫胡彪,带着几个小弟靠混“黑”收保护费和帮人看场子为生,以前惠子呆过的夜总会就是胡彪一伙人看的场子。
推门进去的时候,胡彪已经坐在位子上悠闲的吸着烟。“给,10万元钱,一分也不少,咱们两清了,以后我可不认识你!”惠子把钱往胡彪坐的桌子上一扔就打算转背离开。
“哈哈,不急吧。胡彪站起来拉住惠子。坐下聊聊天啊,好歹咱们以前也同事一场。”
惠子甩开他的手坐下。
“有什么话快说,我可没空陪你聊天。”
“我给钱,你陪聊行不?哈哈哈哈。。。”胡彪仰头大笑。
“你!”惠子气得脑门上的血直往上涌,转身冲出门外。身后传来胡彪的声音:“以后有这等赚钱的好差事,记得再照顾你胡哥啊,哈哈哈。。。。。。”
海风城的美丽在于它的整洁和绿荫苍翠,尤以市政府门前的这一条小路为佳。长青树和一种叫缅桂花的树混种在路的两边,一年四季常绿,到了夏天更是花香四溢。惠子若有所思的走在这条路上,阳光透过树叶,零零散散的洒在身上。
老家在四川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里,那里出了名的贫穷,人均年收入不到三百元,父亲丁老四年轻时砍柴不慎从山上摔下,一条腿瘸了,落下个终身残疾。三十岁时娶了邻村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为妻。一年后生下惠子,次年又生下一对双胞胎弟弟,由于不能像村里其它壮汉一样到城里揽活做,仅靠着几亩薄地,日子过得很是窘困。为了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让两个弟弟能读上书,惠子小学毕业便辍学帮着父母做事。看到村里几个到外面打工的女孩子都风风光光的回到村里,惠子的心里羡慕极了。十八岁那年,在两个回乡探亲的姐妹劝说下,随她们来到了海风城。后来才知道,劝她一起来打工的姐妹们在海风城干的就是这种见不得人的活。起初她怎么也不肯和她们一样,无奈人地生疏的,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做,眼看着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想到家里的贫困,两个弟弟又眼巴巴的盼钱娶媳妇,在两个姐妹的劝说下,她放下了自尊。庆幸的是,没过多久便被一个香港人所包养离开了夜总会。再后来,遇到了李峰。
在李峰面前,惠子始终是自卑的。她只有极尽全力的照顾着李峰和母亲的饮食起居,讨好她们。有时,她觉得自已只不过是一只摇着尾巴向主人示宠的哈巴狗。也许,女人只有永远美丽才能够永远留住所爱人的心,所以她把大把的时间挥霍在了美容和打扮上面,却不知,越是刻意的修饰越适得其反。
第一次见到阿妲时,一种隐隐的危机感出现了。她的清纯、美丽和俏皮无一不深深刺伤着惠子的心。当阿妲毫不客气的顶撞她时,愤怒被点燃了,特别是无意中从旁人嘴里听到李峰陪着阿妲看病的事后,她开始无法控制的生气,于是找到胡彪上演了发生在迪士高里的那幕闹剧。好在事情终于摆平了,她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却又无端惶恐。
第八章 徘徊
阿妲伤好复出的消息瞬间传了出去,这天“焚烧快乐”迪厅人满为患。在后台,李峰不放心的跟在阿妲身后:“还是再休息几天吧,万一不小心扯到伤口怎么办?”,“我没事呀,你看全都好了呢!”阿妲作势比划了几招舞姿。李峰无奈的摇头,这小丫头脾气实在犟得很,认定要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迷离的灯光、疯狂的音乐、还有那些沸腾了的尖叫声。跳跃、旋转、扭动。。。。阿妲忘情的释放着。台下的人群前所未有的开始兴奋,有人声嘶力竭、有人甚至流泪。
大漠远远的躲在角落里,望着极尽投入的阿妲,那么妖娆;还有那些忘情的人群,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狂乱。在一片花的海洋中,阿妲微笑着向大家鞠躬致谢。熄掉烟,大漠悄然离开。
寂静的深夜,李峰驾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王菲的歌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空旷幽灵,他心里莫名的烦躁,白天的一幕浮现在眼前。母亲倚在床头不停的咳嗽着,老毛病支气管炎又犯了,并且越来越严重。惠子服伺完母亲吃药后,转身到厨房里忙乎。“阿峰啊,最近总觉得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这一病啊,心里就发慌,生怕。。。。。唉——”母亲没来由的伤感起来。
“妈,别乱想,你这是老毛病了,吃点药控制住就行的,你啊,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李峰坐在母亲床前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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