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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住你,好险害了你。她们不停折磨我,我真的是挨不过去了……”
袁梨晨一阵心酸,想起那日宴上自己又何尝不害怕呢,谁能不畏死?她扶起墨砚:“墨砚,我不怪你,我说过的,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紧,在我心里,你和朱锦一样都是我的好姐姐。这些年你怎样,快告诉我。”
墨砚听了,感伤之中又觉温暖,偎着她,又低声哭泣。须臾,她松开袁梨晨,取了绢帕,替袁梨晨擦干眼泪,边问:“我的事左不过是那些,来日方长,今日先不说了。” 墨砚使个颜色看向门外,袁梨晨心内明白。
“先捡重要的说吧。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就成了郡主?” 墨砚替她整着衣裳,她急于知道一切。
袁梨晨拉过她坐下,低声对她说自己是如何遇到吴歆,如何求助于他,父母又是如何拒绝同行,而后又因事情转变离开吴歆,为了自己心中的念想,成为巴国郡主,来到陈宫,又因何没能早点找到她。
墨砚在听她讲述这番经历时,时而忧心时而心疼,时而愤怒时而默然。听完后却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老爷和我,小姐不会来这里吧……”末尾之音,心酸难抑。
袁梨晨不由一怔,墨砚却起身收那匣子,见到那瓶子,不由打开,发现是些药丸,她一嗅后皱眉,看向袁梨晨。袁梨晨抿唇看了她一眼,告之她是何物,墨砚皱眉:“此物还是少吃为好。”一语未完,却又想起袁梨晨的难处,默默放回那瓶子,问道:“以后咱们就这样了吗?”
袁梨晨看她整理好箱子,挨近她的身边:“我正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呢。”于是,她又说了自己在路上遇见其它人的经历,然后将河陵的火灾和前几日遇见侯重茂的情形告诉她,并再次提及侯重茂原在泽州驿园见过。
“我们要去找他吗?”袁梨晨问她。
“如今看来,老爷的性子却也太顽固了些。”墨砚却感慨地先说这句。
袁梨晨突然觉得原本温婉文静的墨砚也有了变化,以前的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小姐说的原来是他。”墨砚的眼光在这室内陈设上缓慢移动,华贵的东西也未必挽留得住人心,“依那日的情形,我看皇帝是靠不住的。小姐要老爷在陈国的愿望如今也难实现。其实我这几年时时刻刻都想离开这里,他既然立下那样的誓言,若是我,以现在的情形,自然是愿意的。”
以往都是往好处想,觉得自己也不惧坏事,可当危险真正临头,却是害怕的,父亲的愿望怕是再也不能实现了,袁梨晨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自此,墨砚恢复了本名,在蓬莱宫专负责笔墨陪侍,而后宫里,陈瑾对袁梨晨礼遇愈浓,但双方似乎更像礼尚往来,崔鸣珠依旧如日中天,而陈瑾与甄兰馨相处的时日似乎在渐增。
天气已渐渐热了,平日里总是明晃晃的太阳,这一天却是多云之日,那层层云彩将太阳挡去,却不阴暗压人,外面凉风习习,袁梨晨带着几个侍女闲庭信步,蓦然迎面有侍从走来,见到她边躬身问安,她仔细一看,却是来到仪麟殿附近了,她随口问了面前陈瑾的侍从一句皇帝在做什么。
“崔都护今日朝后留在宫里,此刻皇上在仪麟殿,还在与崔都护议事呢。”崔都护崔绍欢,是崔鸣珠的父亲,袁梨晨听了这话,回身的脚步收住,令这侍从引路往仪麟殿去了。
正殿殿门掩闭,她便往正殿的后室去了,值守的内侍一愣,却又没敢拦住她。她进到后室,两个侍女正在翻烤茶饼,见她进来,措手不及,正要行礼,她摆手止住,只在她们附近坐下,看着她们调理。
后室与正殿之间的门掩着,隐隐传来对话声,却听不真切,偶尔有声响大,依稀是含有“调兵”之语。袁梨晨闻声看了一眼隔门,略略出了会神,回过头来对烹茶的侍女道:“我来吧。”
内外通言感触婢语
午饭时,宴席自是丰盛,韩朱颜又唤了府中酒量极好的汉子来陪那两个小黄门,那两内侍在宫内哪里能这样畅快,早喝了个七倒八歪,加上又拿了赏钱,听了许多奉承的话,一时听说一个“睡”字,早就乐得去逍遥,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谢语,被人扶到床上,顿时鼾声如雷。
墨砚此刻却跟着韩朱颜换了服饰,乔装从后门跳上马车。到了晋使馆,她拿出韩朱颜名帖投递,守卫立刻领她进了一间屋子稍侯,须臾,有人来接待她了,那是一个神气清朗,谦和又不失意气风发的男子,他手持名帖走了进来,看了墨砚几眼,又看了一下手上的帖子,递还给她,边说:“你不是墨砚姑娘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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