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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头紧了紧怀里药包,“冯巡检,我把这事从头跟你说下吧。今天下午,顺天府来了个汉子。那汉子浑身是血,几乎是一路跌爬过来的。刚到府衙门口,他便支撑不住,一头扎在台阶上昏迷不醒。”
冯慎道:“听这情形,像是出了大事想要报案的。”
“我也这么想啊,”鲁班头道,“我一见人都那样了,就先让弟兄们把那汉子抬到签押房,然后又去找李希杰禀报。”
冯慎问道:“李府尹如何说?”
“哼,”鲁班头恨道,“还能怎么说?凡遇上这等麻烦事,他巴不得一推六二五!”
冯慎眉额一拧,“人都在府衙里了,他难道还打算不管?”
“这话他倒没说,”鲁班头道,“那姓李的只道那汉子来历不知,昏迷之中也无法问询,让我们几个先在签押房守着,自个儿却出衙门赴宴去了。那汉子虽然昏着,伤处还是血流不止,这不,我就急冲冲地出来买药了!”
“真是难为班头了”,看着这面冷心热的鲁班头,冯慎颇为感动。“哦,那汉子是受了什么伤?”
“这个我还真说不上来,”鲁班头道,“他那前胸后背都是一道道血痕,皮肉跟犁过似的全朝外翻着……就好像被野兽撕抓挠烂了一般!”
听到这里,冯慎心里猛地一沉。“鲁班头,咱们再快些赶!”
说完,冯慎三步并作两步,索性撒腿疾奔起来。鲁班头也不及细想,忙把药包往腋下一夹,紧紧跟在后面。
一袋烟的工夫,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奔到顺天府。冯慎脚不停歇,又直冲入签押房。
“冯巡检?”见冯慎过来,几名衙役忙起身招呼。
鲁班头大手一挥,“先别急着客套,都让一让,叫冯巡检瞧瞧那汉子。”
冯慎冲众衙役一抱拳,径直来在榻前。果如鲁班头所述,榻上那汉子皮开肉绽、遍体鳞伤,衣衫鞋袜上皆是半凝的血痂,若非胸口还微微伏动,看上去跟个死人无异。
“好重的伤!”冯慎一惊,在那汉子身上疾点了几个穴位,又赶紧俯身查探。只见那汉子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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