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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在嫉妒中迷失。 当又一年的冬天到来时,我隐隐觉得,或许,这将是我度过的,最寒冷的冬天。 轻轻哼着歌谣,哄依韵入睡,这一刻的岁月静好,如果能长久,亦是幸事吧。 “母后——”睿雪怯怯的声音在殿门处响起。 这一声“母后”是她第一次唤我,眼眸中,竟然有些热气涌上。 固然,早在她被交于我抚养时,我已告诉她可唤我“母后”,但她对这个陌生的称呼却始终带着抗拒的心理。 直至今年入秋后,她染上风寒,我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她这月余,她才终于唤出这一声“母后”。 金诚所至,金石亦为开,可,对于他,无论我用多深的爱去等待,终是空吧。 但,此时弥漫开愈浓的感动,我朝她招手,她的脸上却有着另外一抹哀伤的神色。 今晚,早早就哄她睡下,没想到,她还是在夜半醒了,莫不是,又做梦梦到贵妃? “母后,庭园的桂树死了,树枝好可怕,睿雪怕怕。”她扑到我膝上,抬起小小的脸,泪嚼在她的眸底,是什么让这样幼小孩子哭泣,不该仅是因为树枝在暗夜透影的可怖吧。 贵妃生前最钟爱的就是桂树,鸾鸣宫更是栽满各种名贵的桂树,每年的深秋,那芬芳旖旎便四溢地渲染出那一隅曾经的帝王隆宠。 可,如今,那里的桂树该都枯萎了吧。今年的冬天是这么的严寒,连凤仪宫的这株桂树竟都熬不过去了。 “睿雪,明日,母后让御花司移走这株,另替你栽植新的,可好?” “好!”她小小的脸上绽出嚼泪的笑,然后,小手揽住我的颈部,“睿雪要和母后一起呼呼。” 她娇嗔地蹭缠于我面前。 “嗯,母后陪睿雪一起呼呼。”我转身,替依韵掖好被角,然后抱起睿雪,往主寝走去。 如今近身侍奉的宫女仅剩紫凌、素锦二人,其余都被我摒至外殿待命。 既然被禁足,那么,或许安静地存在,是我唯一的选择,而人多眼杂,一个不慎倒亦是我的过失。 紫凌去宫外采办已有数日未归,值夜的素锦在打着磕睡,我缓缓走过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锦履踩在光滑的青石砖上,微微觉得冷硬,窗纸上借着月色朦胧,斑斓地投影出枯枝肆虐地张扬,犹如潜伏已久的猛兽,嗜血而残忍。 睿雪小小的脑袋靠在我的胸前,让我觉到丝丝的暖意。 彼时的我,不可能知道,迁徙走枯死的桂树所将给我带来的万劫不复,或许,该这么说,哪怕,不因这件事的谛因被陷,接踵而至隐匿于暗处的阴谋一样会将我逐渐吞噬。 这后宫中,不是避让,就能换得一隅安宁。 我头上耀眼璀璨的凤冠,历来都是阴谋的争夺物。 谁又能知道,我心底,只是希冀着简简单单地,守着他到老。 但,这终是我的一个梦境,梦醒了,我才发现,他的身影一直离我很远,很远,而我,一直默默地只能在他背影守候,当他下一个转身时,却已是我路的尽头!
长相思——安陵宸
执笔:ddszhg
回首前尘,往事一幕幕涌上眼前。 我叫安陵宸,西周丞相安陵青翦的二女儿。 安陵,这个姓氏,代表了西周除了天家,最至高的权势,我父亲安陵青翦更为当朝宰相。不止因此,更为我安陵三代均有女子入宫伴驾,且均为高位帝妃。尤以姑姑安陵羽熙和姐姐安陵悠为傲。前者被先帝封为贵妃,更赐号帝,这样尊崇的地位自西周开国至今是前所未闻的。姐姐安陵悠,同样被当朝皇帝赢天烨封为贵妃,更为隆宠。前有权相,后有宠妃。我安陵一族的地位在西周可谓是无限尊崇。正也因为这样的地位,造成了我族日后的惨剧。 我兄妹共四人。哥哥安陵澈,姐姐安陵悠,小妹安陵言。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记忆里的母亲是位很美得的人。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并未续弦。从小,姐姐便对我呵护备至,而我也总愿意拉着姐姐的手,因姐姐的手是那样温暖,更温暖着我那幼小的心。我自小便身体孱弱,姐姐却始终不离不弃的照顾我。我与悠姐姐的感情与其说是姐妹,不如说她更似我的母亲!所以在听闻姐姐去世的消息时,我顿觉晴天霹雳,痛不自已。 家族的束缚终是我所顾忌的,当然更因安陵一族现处的地位。 在姐姐去世后,为了权衡各方的利益,我和妹妹终将有一位入宫伴驾。太后选中是我。虽是很不情愿,但亦无法改变。原想求死,但却不忍言步我的后尘,我安陵家已有两位女子不幸就够了,希望小妹得到幸福。 初入宫时,我被封为才人,赐居沁颜阁,虽地处偏远,但也清净。入宫数日,烨却未翻我的牌子,我也自乐,毕竟现在的我也无法面对曾经的姐夫。 中秋,太后在永乐宫摆家宴。也正是在此,我遇到了我命中的三个男子中的两个。我的夫君烨,和他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