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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声威,围着蝎子急走,圈子越绕越
小,大概绕个两三圈,很巧妙地蹿过来把细长尾巴,伸到蝎子背上一
点,蝎子尾巴一翘,不偏不斜毒针正好刺中壁虎的尾巴尖上。我想物
物相克,尺寸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壁虎挨了一毒针,立刻转身摇尾
很快就把中毒的一小节尾巴尖自行拧掉,壁虎虽然甩去一节尾巴,好
像毫不在乎,仍旧纵身围着蝎子游走.抽古冷子又把尾巴点向蝎子的
脊梁。蝎子一弯钩子,又刺个正着,如此一连两三螫,壁虎尾巴断了两
三次(有人说直、鲁、豫的壁虎尾巴环节,比别处的多两节,如遇顽强敌
人,可断成秃尾巴壁虎,是否属实,那要请教生物专家夏元瑜教授了)。
蝎子经过这几次折腾,已经筋疲力尽,毒针里所含毒液也都放净,只有
蜷伏不动。壁虎认定时机已到,一扑而前,一口先咬破蝎子肚皮,继之
啮嚼兼施,偌大一只蝎子顷刻吞吃殆尽。壁虎蝎子的一场龙争虎斗,
维是蕞尔虫豸,可是大拼起来,细心观察它们斗智斗力,互用机心情
形,比看斗鸡、斗鹌鹑还更有趣呢!台湾到处都有壁虎,而且新竹以南
的雄壁虎还鸣声咋喏,只可惜台湾不产蝎子,这种战斗场面无法窥见
了。
今年蝎子似乎很走时,在莫斯科举行的奥运会,有一个国家做的
纪念章,就是一枚蝎子形状,秋天在欧洲举行的世界运动器材展览会
里,厂商“上运公司”就推出一种造型奇特的网球拍,名为“毒蝎”( Scor…
pion),是用铝合金制造,打击区域扩大,打击韧力坚强,备受各方瞩目,
因此而接受了不少订单。想不到令人厌恶的蝎子,还居然洪运当头,
有人拿它当招牌做幌子呢!
摇煤球烧热炕
宣统大婚,坤宁宫洞房,仍旧睡的是那张木区,一直到他移居
储秀官,经皇后婉容的建议,买了一架钢丝弹簧的铜床,宫中才由
睡医而改为睡床的。
匿头之言
去年十一月二十八九号“盖仙”夏元瑜教授发表了一篇《红学盖
论》仙心禅理,妙过通玄,令人拜服。据称他的行当是爬行,此行向所
未闻,乍听之下亦惊亦喜,惊的是在下对于红学一窍不通,乃蒙雪芹前
辈的青睐,喜的是仙缘深厚老友提携,愣拉小卒子过河挨上一角,仙缘
稍纵即逝,赶紧来一段北方的摇煤球热炕,来凑凑热闹捧捧场,免得
“盖仙”笑我笔头子太懒吧!
白炉子和“小胖小子”
内地有句俗语说:“霜降见冰碴儿。”一进十月,古城北京寒意已
浓,清早盥洗,用凉水漱口就觉着有点冰牙根,在院里练套八段锦,呼
吸之间已经有薄薄的“哈气”。依照清朝定制,十月初一升火炉,要到
第二年二月初一撤火,霜降之后小雪以前,家家忙着撕下窗户上的冷
布或珍珠罗,糊上高丽纸,风门加上蹦弓,房门换上棉门帘,煤屋子(北
京中上人家有堆煤的屋子叫煤屋子)早就堆满了红煤、块煤,大小煤
球。内地北方大都市的住家,都是以煤为主要燃料,红煤来自山西,摇
煤球的煤末子,则来自离北京不远的门头沟,至于劈柴木炭用途极少,
不过是引火之物罢了。
煤铺:北京大街小巷都有煤铺,屋子虽小,院子可得宽绰,煤末子
堆积如山,还得有空地堆黄土、摇煤球、堆煤球、晒煤球(好在早年北京
土地木十分值钱,要在台湾谁也开不起煤铺)。铺子院墙总是垩得粉
白,写上“乌金墨玉”四个正楷大字,一个个赛包公似李逵的煤黑子忙
出忙进,您到煤铺子叫煤球就如同到了非洲一样。
北京一些殷实住家,嫌煤铺的现成煤球土多煤少火头不旺,如果
家里有偏院跨院,都喜欢到煤栈或是叫专门跑门头沟拉骆驼的运煤贩
子,卸几车或几把骆驼(骆驼七只叫一把)的煤末子,倒在院子里,自然
就有摇煤球的工人上门来兜生意了。虽然摇煤球不需要什么特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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