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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也就不得而知。
但两村互有往来,在一起下地并不是什么稀奇事。青玉虽没听沈四海提起过——或者是提过,但她从不上心——想来这中年汉子也不会撒谎。
青玉就叫了一声:“李叔,我爹娘都好着呢。”寒暄过后,李忠这才略带为难的道:“大侄女,叔有件事。”
“什么事?李叔只管说。”青玉接腔,没有一丝作伪。李忠笑道:“你真跟你爹一样,又热心又实诚。”也不问对方是什么事,就直接的答应了。
青玉只当这话是夸奖。她虽然觉得自己的爹这辈子竟吃亏了,但她觉得做人最要紧的就是多助人为乐,至于自己的小利益,小算盘,还是少打的好。
李忠把手里的小女孩子往前一领,道:“这是我三闺女,叫秋兰,今天跟着我一块赶集来了。但是我那车子树苗卖给了后十里铺的一家,我得给人送过去。我想找个熟人帮我看一下这孩子……”
这还真不是什么难事,青玉痛快的一口就应下来了。李忠都不怕她把孩子弄丢了拐骗走了,她还怕什么?
再说,哄小孩子对青玉来说一向是很简单的事。
李忠再三道谢,这才走了,青玉便哄着秋兰玩。起初秋兰还怯性生的,后来见青玉神情温和,语气轻柔,也渐渐的放下戒心,有问必答。
李忠是伺弄树苗的,他年轻时曾经出去学过一段时间,惯会打理果树,因此平时就弄块地,培育小树苗,春夏之交,推出来卖钱。
秋兰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不读书了,在家帮着李忠的妻子下地、顾家。
青玉倒并非存心打听什么,只不过是随口唠家常,权当打发时间了。聊来聊去,天都要黑了,李忠还没回来。
青玉没出过远门,对后十里铺没什么概念,只是念着字面上的意思,以为来回也就十多里地,就算再慢,这会儿李忠也该回来了。
她虽着急,好歹心里还有谱,可秋兰就急的要哭了。茶水摊早就收了,集上的人也都散尽了,青玉便拉着秋兰在路边等。见她要哭,便拣了个树枝,在地上划了个棋盘,道:“秋兰,我教你下链棋吧。”
秋兰也是个伶俐的,见青玉画出了几个方格,听她解释了几遍,也就大概明白了这链棋的规则。两人各拣了石子、树枝,一人九个数,便一先一后,在地上下起了棋。
秋兰不怎么会,青玉就让着她,等到她渐渐熟悉了,又下了几盘,天色更淡了。
李忠还没回来,秋兰忍不住泪眼汪汪的问青玉:“姐姐,我爹怎么还不回来啊?我,我想我娘了,我怕,我要回家。”
青玉劝道:“李叔一定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你先别急,再等等。不是有姐姐陪着你呢吗?你要是下棋下腻了,我教你点别的,你会写字吗?”
秋兰摇头:“不会,爹说家里穷,不叫我认字了。”
青玉只想着再多哄秋兰一会儿。一来她不知道李忠的家在哪,二来,她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在这里等,就必须在这里一直等到李忠回来,否则两下里走岔了路,李忠不知道得多着急呢。
因此青玉重新拣了个树枝,在地上划着,写了“秋兰”两个字,对秋兰道:“你的名字很好听,秋兰,秋天的兰花。兰是花中君子呢。这就是你的名字……”
秋兰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也就暂时忘了流眼泪。青玉便一笔一划的教她学这两个字。
青玉教的认真,秋兰学的认真,在李忠回来之前,秋兰不仅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连哥哥姐姐的名字:“春松、夏荷”都学会了。
李忠很是抱歉,连连的道:“大侄女,都是我这当叔的考虑不周。你说这一整天,你竟给我带孩子了。秋兰没给你添麻烦吧?”
青玉道:“没有没有,秋兰挺听话的,就是一直等不到您,她有点害怕想家了,我怕我们走了,您正好赶回来,再碰不上,就该着急了。”
李忠感慨:“你这孩子,真跟你爹一样,是个实性子。”要说先前那句,带了点善意的嘲讽,这句话,可是货真价实的盛赞了。
青玉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女,要不您怎么一眼就瞧出来我是我爹的闺女了呢?”
李忠再三表示感激,又非要谢青玉,只是这会都没什么可买的了,不免又十分遗憾。便非要用马车送青玉回家。
青玉推辞不过,也只得坐了车辕的一侧,走了没一会,就到了沈家村的村口。李忠吁一声,兜住缰绳,把车停在路边,对青玉道:“大侄女,到家了,天也黑透了,我就不打扰了,替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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