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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啊,那我还是算了。”她又挽起了我的手,“不过以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记得一定要跟我说。”像是等待肯定答案般边走边看着我的眼睛,原来我们的快乐都是共同体,从她有了新的愉悦的理由,还有我跟周佳星踏入名为友情的区域之后,我们的快乐就渐行渐远了,现在全身心投入到短跑训练的阳如一定陷入了重复循环的无聊之中,想要从别人的感情里汲取温暖。可是有趣并且能够分享的事的分界线在哪?其实我的最近无非就是跟周佳星在一起而已,我在犹豫去周佳星家这件事算不算有趣的事,他的房间,还有那只青蛙……也许我说了阳如又会开始自怨自艾她怎么连林智哲的家都没去过这一类的话了吧。我想到了昨天去周佳星家里的场景……他的房间不怎么乱,跟我想像中充满男生味道的房间不一样,淡蓝色的格纹床单像是闻得到海风的气味,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一切也都很整洁,也许因为他是個很单纯人,也许因为他有个很善于打扫的妈妈,刚刚在楼下就见到她爸妈了,简直热情得让我招架不住,我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擅长跟大人打交道。小小二十平方米的房間,侧面的墙靠着一个实木的棕色大衣柜,一张靠窗的床,床的尾端连接着一张桌子,上面的书虽然有些杂乱,但看上去很有规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我的乱就是一目了然的乱,才不会让人觉得乱中有序,可能他的书都按照封面颜色堆放到一起吧,桌子上还有一块被擦得闪闪发亮的玻璃,玻璃下盖着很多张奖状,我看了一下,从小学到初中的都有,一盏有护目功能的蓝色台灯,几本散落在床头的体育杂志,地上还有一个有点破旧的足球,这个白色的足球已经很旧了,表面还有杂乱的黑色签字笔题字其上,有点模糊褪色,仔细辨认我才发现那是各种各样的签名,我没有接着深入了解签名的人是哪些有名的足球明星,那只会徒劳,因为我对于足球完全没有了解,而且我对于这种一群人抢一个球还半天踢不进的运动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原来这才是男生的房间啊,我这么想。不像我弟的房间,很原始,各种味道,那些没有被触及的角落覆盖着的是哈气时起雾般的灰尘,因为我妈很“懒”啊,这一点我绝对很好地遗传到了,我的书桌上就能找得到细细地扬尘,总是在我妈给我下最后通牒的时候才会打扫,如果它们像是《千与千寻》里的煤球就好了,我会很强硬地要求它们把我的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很识趣地自己给我从窗口那里随风给我跳出去,而我只要回到房间打开床头的小吊扇,大字形躺在床上吹风就行。只不过他房间的布局跟普遍的风格有点不一样,照理说书桌应该在靠窗的位置才对,而他的床紧紧挨着窗户,米白色的窗帘被风扬起来,阳光钻进来撒在床上,要是夏天38摄氏度的高温里躺到这张床上,那感觉就无疑成为了铁板上等待翻转的秋刀鱼嘛,我盘腿坐在床头前的地板上随手翻看那些杂志,手却不经意间滑过床单,那种像是春日拂面的微风般地轻柔触感,以至于后来我不管到每个人房间里都会先摸对方的床。这时候进来了一个人,嘴上念叨着:“老妈怎么又把你的内裤收到我的房间了,明明尺码都不一样,而且还是这么少年的颜色,你以后能不能自己来把它收走,跑来跑去很累的我。”我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个男生,眼前这个人的面孔像是五年或是十年后的周佳星,只是两个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也说不出到底是哪种不一样。待他意识到房间里并没有他所抱怨的那个对象后,脚步停滞在房间门前,动作蹩脚又急促地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接着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下,“那个……是阿星的同学吗?”看来是我太低调了,他竟然没有认出我,我点点头。“那……我等一下再过来好了。”他举起手向我挥了挥,我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的区别,他的不好意思会稍加掩饰,而周佳星的腼腆更像是不知所措,虽然他也有些幼稚,但总觉得周佳星的幼稚带着些许认真,像是年岁消磨不掉的孩子气的这种感觉,往回走的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我,“你是不是在我现在教体育的班上啊?”我点点头。“难怪我觉得有点面熟。”他自顾自地这么说着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里面。没多久周佳星端着两杯带着气泡的棕褐色液体进入房间,他递过一杯给我,“可乐,要知道有两个大男生的家里,也只会准备汽水这种没新意的饮料。”不过我没有接,转而微微上扬嘴角,戏谑般看着他然后拒绝,“我不喝可乐。”他的表情很吃惊,像是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奇怪的女生,我兴趣盎然地看着他,补充道:“不能单纯说可乐,因为我既不喜欢喝汽水,也不喜欢鲜榨的果汁。”“太任性了吧。”他瞠目结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