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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杉只觉得自己全身从肩膀处开始,竟是全部都僵住了,冰冷,寒凉,仿若十二月的雪落进了脖颈里,让人忍不住的发抖发颤,连牙齿也哒哒哒的扣了起来,她不敢回头,不敢后望,只能颤抖着哭泣着求饶,“不怪我,不怪我,不是我弄死你的,别找我。”
然后,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你也听见了对吗?”
是侧福晋?
云杉这才颤颤巍巍扭回了头,侧福晋光着脚丫子站在她的对面,满脸的惊恐模样,对着她又说了一遍,“你也听见了对吗?”
云杉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抱住了年氏的腿哭道,“主子,我看见它了,它就在咱们院子里,刚才还从我眼前跑过去,叫的还是那般模样。主子,它找回来了。”
44、晋江原创发表9
此话音一落;便听见屋门处传来咚咚咚的小声叩门声,主仆两个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变得苍白起来;却是谁也不敢答话;甚至;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身上的颤动。
敲门声依旧继续,似是没有任何停歇的可能。咚咚咚;仿若敲在了两人的心头;便是连心跳也跟着一起跳动起来;终于;侧福晋微微抬了抬腿,眼神瞥向了云杉,其中之意,云杉怎会不明白。她害怕的微微摇着脑袋,万一是福瓜怎么办,变了鬼的福瓜,怕是会咬死她把。
主仆两个在屋子中互动,外面的人却终于忍不住了,只听一个好听的女声在外小声说道,“云杉姐,出事了,快出来一下。”
霎时,主仆两个浑身若散架一般,放松了下来。云杉慌忙的答了一声,“马上就来。”却是先到床边去替年氏拿了鞋来替她穿上,又给她披了件衣服,然后才道,“奴婢去看看。”
年氏应是不愿一人在屋中,其他的人又信不过,却是一同站了起来,跟了过去。主子的决定云杉怎敢质疑,当即便向前一步,开了房门。
门外已是燃起了灯笼,大门一开,主仆两人只觉得胃中酸水立时上涌,竟是俯地吐了起来——门外竟是挂着一条狗的尸体,应是被打死的,满身乃至滴的满地都是血。
年氏自然是吓病了,昏昏迷迷之间,不是发冷发热,整个身体微微颤抖,便是再温暖的被窝也安抚不了她。当然一同病的还有大丫鬟云杉。纳兰氏一面请了太医来替年氏仔细诊断,一面信却报到了福晋那里,不过一只死狗罢了,为何年氏会吓成了这样。或者换句说法,年氏若是心中无愧,怎会被死狗吓着?当然,她不会忘了,去让人查那只狗是怎么放在叠翠院的。
这自然是查不到的。弘历用驻颜丹换回的变形丹,怎会露出分毫马脚?何况,一切还未结束呢,年氏所做,已然是超出了他的底线,此次不收她,等待何时?
六日时间,弘历日日行踪不明,吴开来只能闭紧了嘴巴不曾说话。他不知道主子夜里去了哪里,却听得到叠翠院的消息,先是有人说看到福瓜了,再是个扫地的小丫鬟跟着一只像是福瓜的小狗跑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内,一堆人进屋翻找,结果在杂物下找出了一堆被拆散的木头,原来应是个架子,还有一件弘昼早已丢失的衣服。当然,已然被撕得乱七八糟。
答案不言自明,雍亲王暴怒,福晋挺着肚子苦苦哀求,终是以年氏仍在重病当中,暂时没有上报圣上将她废了,只是叠翠院却是被严密防守起来,她原本服侍的下人,亦被关押起来。府内人心慌慌,都说是福瓜为自己报仇呢,年氏可是招惹了灵物了。
第七日,弘历依旧早早出了门,吴开来便是再傻也知道这其中弘历究竟做了什么,他家主子从小便早慧,如今更是神出鬼没,手段百出,他心中总有些害怕是真得。弘历临出门前瞧见了他的模样,很是正式地道,“此事我不瞒你,就是信任你,整个府中,便是连阿玛额娘我也不曾这般放心。日后你的造化,自会错不了。”
这便是弘历给他的许诺,我信任你,你不背叛我,日后我定会给你好造化。吴开来怎会听不懂?当即便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主子做什么,奴才不敢问也不能问,只求主子顾念自己身体,切莫涉入险境。”
弘历点点头,便悄然离去。
夜里,弘历化身福瓜偷偷地从院里的排水洞钻入了叠翠院,半月前还是热热闹闹的叠翠院,如今已经变得凄凉无比,整个院中虽然仍旧郁郁葱葱,可惜此时的感觉却是阴森多于繁茂。年氏的丫鬟早就被关了起来,如今守着她的不过是纳兰氏派来的人,如何能够尽心尽力。弘历进入年氏房间的时候,屋中黑漆漆的,竟是没有一个人,两个丫鬟早就回房睡觉去了。
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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