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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常欲其安全,每事抑其骄奢,不处嫌疑之地。今移此殿,便在东宫之西,海陵昔居,时人以为不可。虽时与事异,犹恐人之多言。又王之本心,亦不安息,既能以宠为惧,伏愿成人之美。明早是朔日,或恐未得面陈,愚虑有疑,不敢宁寝,轻干听觉,追深战栗。”【注:引自《旧唐书》】如此,子衿才作罢。
我已明白不过,阿泰心有夺嫡之意,驸马都尉柴令武、高阳公主的驸马房遗爱、还有不下几十的要员朝臣都与之交好,阿泰对他们向来厚加赠遗,视为心腹。黄门侍郎韦挺、工部尚书杜楚客相继摄魏王府事,文武百官之中虽各有朋党,但如今倒向阿泰的已多过倒向太子承乾的。
吉祥这几年仍就经营着唐门,生意越来越大,和我们的消息也通得密切,只是从不和我提及他与太子的事。可是我已知道——长安内外都已知道,太子承乾喜欢男子,而且醉心于唐门的总管吉祥,甚至给自己取了个诨号叫“如意”,两人来往紧密,因着此事,太子对唐门也是照顾有加。此事是我多番阻拦,阿泰才没有传到子衿耳中。可我也从未预料到,唐门的生意有一天竟会得着太子承乾的照顾。讽刺的是,太子虽照顾着我的生意,对我本人却是针锋相对,怕是真的如同阿泰所言,对我是除之而后快。
阿泰为了帮我挡掉威胁和麻烦,也为夺嫡而计,设计太子不在少数,太子越发不安和暴躁起来。
一日,我正和阴妃在钟庆宫作画聊天,忽然新兰进了屋来,交了一张字条在我手里,我心知那布条是与吉祥专门飞鸽传书之用。我接过来对阴妃抱歉笑笑,她也浑不在意,我就进了内间——这几年阴妃与我一向如此随意相处,我很多事情并不避讳她,但也不会和她解释,她也不相问,反而令我们的相处更加自然亲近。
我打开字条,上面只有八个字:“二王有变,置身事外。”我心一跳,随手把字条扔进了炉子里。太子要有动作了,对阿泰动手,所以吉祥怕我有事吗?
我正欲仔细思索,新兰急忙又进到内屋,低声说道:“高公公过来了,说是皇上震怒,正大发雷霆——魏王殿下被自己人参奏了。”
我忙出了内室,见到高德顺进得门来,他匆忙请了个安,道:“娘娘快跟老奴去一趟御书房吧,皇上正在发火,要治魏王殿下的罪。”说完才注意到阴妃也在,有丝慌乱,但饶是多年宫中的历练,老狐狸一般,忙向阴妃请安。
阴妃很客气地免了他的礼,对我道:“明空,你还是快去看看吧,免得出什么大事。”她有些若有所思的神色。我顾不上她,忙道:“抱歉,姐姐你先回吧,我们回头再叙。”
阴妃了解地点头:“嗯。”
我跟着高德顺匆忙的到了御书房,奏折已经扔了一地,阿泰跪在地上,奏折都摔在他四周。我听到子衿在大声质问,声音里全是怒意:“……你王府的典签来上奏,奏了你十条罪,你自己捡起来看!结朋党,贿赂官员……你敢跟朕说每一条都是捏造的?你母后早逝,生前最是宠爱你,你一向也出挑,朕也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你就是这样来回报父皇母后的!”
阿泰头叩得当当响,口中道:“请父皇明见,儿臣全是冤枉……”
我用眼神示意高德顺,他马上会意,在门外高声道:“陛下,媚妃娘娘求见。”
屋内皆是一静,子衿道:“明空,你进来吧。”
我进屋去,碍于阿泰也在,给子衿请了安。子衿面色依旧阴沉,可不知为何,自我进来,我总觉得他面容上有疲惫之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我道:“皇上,为何发怒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值了。”
子衿痛道:“是泰儿,他王府自己的人参奏上来,有理有据,言之凿凿。”
我心里着急,可面上仍旧温柔的笑笑,道:“皇上,有人参奏,皇上就要生气定罪,那皇上不是要气坏了累坏了?此事臣妾觉得可以派人彻查,如果属实,皇上再生气也不迟,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子衿被我这笑吟吟的一搅合,脾气消去了大半,沉吟道:“也是,应该查证。”见阿泰还在下首垂着头跪着,终于道:“泰儿,你先留在宫中,我会派人查办,你不得擅自离宫。”
“儿臣领旨。”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的某某扬号召:大家表霸王啊~撒娇撒娇~
☆、第六十二章 谋逆逼宫
贞观十七年三月,魏王府遭彻查,千丝万缕,什么都没有查实,却不知为何顺藤摸瓜地查到了太子承乾,子衿的人回奏:魏王府的典签为太子收买,所以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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