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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他加在无春谷上的结界。”
赤言脸色有些微变,沉吟半晌,感慨一声,“小柒你的召雷诀果然也使得很好——”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然而我现在却没心思去解释那桩陈年旧账,声音微微有些虚弱道,“就算破不了他的结界,总也能让他感觉到我来了,愿意出来见我一面,也是好的。”
赤言脸色微白的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无限伤感,“小柒,当年我从六界回来,听闻胤川将你锁入融雪谷,觉得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胤川不肯与我讲,我便想想要当面与你问问。然而我在结界外拼尽了修为,风火雷电四大法系的顶尖法术用了个遍,然而你当年在谷中,曾感受到过分毫不适?”
我心下吃了一惊,风火雷电四大法系的顶尖法术,哪个不是足能令天地变色的法术。然而自从公演之后,到我魂飞魄散那几十年间之前,我都不曾再见赤言一面。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过他曾经这样令疯狂的寻过我。
我独自一人在融雪谷的时候也曾怨念,就算胤川不信我,赤言也总是了解我的,他一旦回了菁华学府,定会想办法找我,然而等了十年,最终也没等到他,那时我对着漫天茫茫大雪还曾唏嘘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交友不慎,认识了个白眼狼。
没想到其间竟还有这么一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赤言看着将下嘴唇要咬出血迹来的我,淡淡说道,“其实就算你在你醒来的当天就来找胤川,也是白搭。因为胤川他根本就没有摆过酒席宴请四海八荒的神仙们,他跟茹素的婚礼,跟他低调的为人一样,静默无闻。他不过用了一顶喜轿将茹素抬进了无春谷罢了,他们拜堂的场面,就连我和萧夜,也没见到。然后二人便双双在这无春谷隐居,不曾再踏出一步,”
我懵了半晌,纵使胤川想要低调,那茹素毕竟是天君的女儿,天君嫁女儿,如此小模小样的排场,就算茹素为了顺着胤川的心思答应了,天君的面子又怎能过得去?
而且将心比心,纵然我不喜欢茹素。可哪一个姑娘不曾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在万人祝福下与心爱的人双宿双飞。
想至此,我觉得胤川这个冰块脸,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一些。
我一个脑筋还没转过来,赤言就又善解人意的解释道,“自你魂飞魄散不久,天界发生动乱,原先的天君下台,天君的一个远房表叔继位,天上的神仙排辈都已经换了一遭。如今的茹素不过是届被发配到蛮荒之地的无名散仙罢了,胤川肯用喜轿抬她入主无春谷,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
听赤言此言,我又觉得,胤川这个人,其实还是可取的。
然,只凭他前后两句话,我就对胤川有了先后两种完全不同的印象。着实可见语言对一个人的认知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可惜,当年,胤川竟听信茹素的一面之词,将我锁入融雪谷,着实令我心伤。
及此,赤言才终幽幽问我道,“当年她们说你用召雷诀劈死了王母娘娘坐下最心爱的华玉元君,我是不信的,我知你即使再任性,也不至于没分寸至此,做出要人一条命的事情来。可若不因此,又想不通胤川为了什么事才能将你锁来融雪谷。当年的那桩的公案,你现在可愿意解释给我听了?”
赤言那句,“我知你即使再任性,也不至于没分寸至此,做出要人一条命的事情来。”听了让我心中有些发暖。
人生能得一知音若此,也算是一大幸事。
赤言都肯信我,而胤川却不肯信我。
我终究无奈的摇了摇头,“华玉是怎么被雷火劈了个万劫不复,我是不知道的,然而那一段我和胤川的纠缠,你若想听,我倒是可以讲给你听。”
那是一段我离胤川最近却也最远的日子,近到亲密无间,远到咫尺天涯。
这便是赤言不知道的第二件了。当时他和萧夜处理六界琐事,十几年不曾回过九重天外。
作者有话要说:
☆、月下赌注
公演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菁华学府,安静的像一个影子。
每天准时去学堂读史习字,在后厨安静的帮工做好一日三餐。因为赤言不在,我也没地方耍贫嘴,因为萧夜不在,我也没人切磋武功;只是有事无事的挖出几坛赤言藏在海棠苑的离人醉,带着明敏,就着几颗稀朗的星星,坐在一树海棠下,两人各自诉一诉心底的情殇,捧着几瓣飘零的花朵,悲天悯人的念几句酸溜溜的诗,再一起喝个大醉罢了。
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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