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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不对?五颜六色的多为山鸡雅雀,你见过五颜六色的鹤么?”
他强词夺理,偏偏还隐隐暗指他自己是那高人一等的鹤,而其余弟子如沈秋暝则是群鸡无疑。沈秋暝眯起眼睛,笑了,“当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难道师兄不知世上有灰鹤么?”沉思片刻,缓缓背道,“晋人记载‘鹤千岁变苍,又千岁变黑,称为玄鹤’。”
张知妄愣了愣,笑道,“这等志怪之说,师弟竟然也信?”
沈秋暝奇道,“一个日日烧香唱经的道士竟然不信神仙?”
张知妄嗤笑道,“我信天命,不信鬼神。”
“哦?”沈秋暝坐直,“臭道士,那你是是不是会算命啊?不如帮我算一卦?”
张知妄勾起嘴角,“我乃鹤鸣掌门高徒,我的卦金可不便宜?”
沈秋暝挑衅道,“我余杭沈家家徒四壁唯有阿堵物万千,所以小爷我还会少了你的么?”
“好,”张知妄突然凑过来,离他极近,对方瞳孔中自己呆滞的脸孔甚至都清晰可见,“志大才疏、好管闲事、多招事非……”
他顿了顿,侧过头又看了看,浅浅笑道,“一生奔波,桃花劫不断……”沈秋暝被他说的瞠目惊舌,还在猜他是否是在玩笑,就听张知妄淡漠道,“还有,于武学一途你难有大成,恐怕一生都要在我之下。”
沈秋暝心头火起,怒道,“你进门之时,我还在余杭读四书五经,倘若人人都如你一般天煞孤星,生来就被扔在山门,又得掌门亲自教养,怕是人人都可成为武学奇才。”
仿佛被戳中痛处,张知妄猛然起身,“不如我们就来比比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鹤鸣首徒。”
到底才是八岁九岁的孩童,沈秋暝好胜心起,“要是比本门武功未免太不公平,而且你已经会轻功了,比轻功怕也不公平吧?”
张知妄心中计较片刻,淡淡道,“不如三月为期,我们瞒着掌门去藏经楼挑一门他派的手上功夫,然后比过?”
手上功夫讲究的是巧劲与苦功,倒是与内力和轻功无关,沈秋暝想了想也便同意了,“既然这个主意是你出的,那门功夫得由我来定方才合理。”
张知妄冷冷瞥他一眼,转身而去,“随你。”
看着他身影几个纵跃便无影无踪,沈秋暝恨的咬牙,“若是不能胜你,我沈秋暝有何面目见家乡父老?”
沈秋暝回厢房的时候气鼓鼓的,一进门便踢翻了一个花盆,把病榻上的裴钦宴吓得半死。
“秋暝,你怎么了?”
沈秋暝坐下来,喝了一大口水,“气煞我也,简直欺人太甚,我从未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人。你猜今天他说什么?他说他自己是九天之上的白鹤,我们其他人都是花花绿绿的山鸡!”
裴钦宴虽烧着,脑子却没糊涂,“你说知妄师叔?”
沈秋暝没好气,“除了他还有谁?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上山他就屡次三番的和我过不去,不是吓我,就是冷言冷语地讥讽我,这次干脆挑衅起来了!”
裴钦宴坐起来,问道,“秋暝你得罪他了?他是掌门一手带大的,我师父说他们名为师徒,情同父子。而且他虽然年幼,可也比你多学好些年呢,单打独斗,你怕是打不过他的。”
沈秋暝躺在榻上,看着帐幕,“我和他约好比试了,钦宴,哪派的手上功夫最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鹤鸣山重阳亭碑文是李商隐写的 无奈此文架空TAT
☆、第七章:灵山有士拈花笑
沈秋暝这几日连天柱峰都未爬,整日闷在藏经阁里苦读,张知妄开始时见了还嗤笑一声,到了后来也就见怪不怪,权当没看见他。这日他读的实在入神,就连唐照临都惊动了。
“我听照衡说你这几日很是用功,天天闷在这里?”唐照临瞥了眼沈秋暝手中书本,名曰《掌中乾坤》。
沈秋暝草草行了礼,便又埋首书本。
唐照临捋捋胡子,心道年纪轻轻闷在书阁中又怎么得了,毕竟他鹤鸣山是武林门派,不是那石鼓书院,便柔声道,“秋暝,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师傅,师傅自会帮你的。”
沈秋暝抬眼看他,“切磋功夫,连对方的衣角都不碰到,算不算私斗?”
唐照临愣了愣,随即了然,“是和知妄?”
沈秋暝笑道,“师傅英明,徒儿和他打了赌,还求师傅救我,我可不想输。”
“哦,赌的什么?”唐照临也来了兴致,在他身旁坐下,“咱们秋暝乖巧可人,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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