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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放在即墨唇前,知她想要反驳,事先阻止她说话:“当时前线催得急,却未言明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去了,才知道父汗与大哥被大炮炸死,二哥被炸成重伤,最后也不治而亡。你知道么即墨,原先,我没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他将头再次埋入即墨颈间,那种丧亲之痛,再次提来,还是悲伤的。
“本来那个汗位,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的,父汗并不是最喜欢我,所以我也从未奢望过那些。其实这样,还能随心所欲一些。”他说着,那个他能登上汗位的事实,他从未觊觎过的位置,就这么莫名落在自己头上,不得不说,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宁远说了半天,即墨依旧不明就里,不过他一路回忆过来,期间的痛苦挣扎,难以言传,她却能感受,于是安静待他细细解释。
“收了你那字条,后来细想,便知道断然不是你写的了,不过是即黛的一个不高明的小伎俩,我一早就能猜测出来,可当时的情势,宁可当你绝情,于是硬是将你给忘记。”
“什么情势,让你一定要忘记我?”直起身,即墨望着他,眼里透出怒意。
“当年的宁远,一个父汗不怎么出息的儿子,常常忤逆些命令,又时常离经叛道。不顾一切地娶了汉人公主,虽然出格,但也不是不可行。可父汗与兄长先后去世,汗位落于我的头上,别无选择。可汗是全族的象征
29、心如死灰 。。。
,一举一动便不可恣意妄为了,我若硬要与你在一起,蒙古的贵族们会怎么想?你以为会有什么好结果,到时候,怕是比你父皇与冯贵妃还要糟糕。与其这样,不如先行忘记。”他说着,冷着脸,冷着语气,听得即墨却是一阵酸楚,捏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你们蒙古贵族就这么容不下你娶汉人么?”即墨问着,对于她的天真,宁远只能叹息。
“容不得!”事实总是残酷,他不介意将这残酷说得更直接些:“何况你还是公主。”
“即墨,这些日子来,你不是没有在之前几年的卷宗上用功过。你看到了什么?”他顿了顿,用眼神阻止即墨再说话:“别说只看见了蒙古如何入侵。之前朝廷发下的公文阅了也不在少数,汉人对于蒙古人,所谓‘绞杀’ 、‘犁庭扫穴’,这样的字眼比比皆是。可知如果蒙古人不归顺,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这样的关外策略可知执行了多久,一代代累积下来的仇恨岂是说化解就化解的?”
即墨闭上眼,他从来都是想得比她多得多的。何况,他的世界,他的族人,他比即墨了解熟悉得多。
“知道在辽阳城内,为何屠城?你恨吧!就你们汉人现在还恨得牙痒痒的吧!我告诉你,有些事情,阻止不了。军士们当时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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