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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铲子菜刀之类的工具,墙面已经凿开了个缝隙,正好可以让人透口气。
安义放下了贾瑚,给贾瑚摸了摸,松了口气:“好在,骨头没断。”亏得这琼芳殿偏僻,椅子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做的,要真是那些红木黄花梨之类的硬木,贾瑚这一摔,骨头非断了不可。三人联手把贾瑚身上批的徒宥昊的皇子服外套除了,里面紧紧裹了好几层的衣物,一层又一层剥开,露出里面**的亵衣来,贾瑚方喘了口气,苦中作乐道:“先头裹得这般紧,要那白绫再晚一刻断,我可真就抽不过气死了。”
“呸呸呸。”韩昹忙偏过头吐口水,“就你乌鸦嘴,这话也能随便说的?不给你多穿几层,亵衣这般湿,水透出来,那外套能着吗?旁人能信你已经死了?”终究没忍住掉了泪,哽咽着道,“得亏你裹得这般厚,里头衣服还沁着水,好歹是挡了挡,没叫你摔断了腿去,要是穿单薄了,这腿还不得伤的更厉害。”
安义直夸赞贾瑚能耐:“亏得公子能想出这主意,白绫断了还有人怀疑四皇子没死,可这身上衣服都着火了,还摔在椅子上那么严重,都一动不动的,那肯定是……这会儿他们怕都知道四皇子已经投缳自尽了,这琼芳殿也烧了,怕是再不会来了。”
贾瑚腿疼得厉害,却不敢掉以轻心:“便是叛军被我们骗过去,还有这漫天大火呢,咱们好歹快些挖,索性这墙后边就是个小过道,可以通到小厨房那里,那里跟偏殿隔开,火烧不到那里去,挖个洞咱们爬过去在那里躲着,是福是祸,能不能躲过这劫,就看咱们的命了。”又苦中作乐地笑道,“先头让人弄了这些刀子饭铲的,本是打算私下做点吃食补补身子,没想到,这会儿倒要用来挖土凿洞,贿赂那些侍卫的银子,没白花!”他先头装死,脖子吊在那白绫上,也是伤了嗓子,这会儿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声音也是嘶的,偶尔还能听见忍痛的抽气声〔义嘴上不说,心理着实是服了贾瑚,小小年纪,忒的硬气聪明!
徒宥昊看了看贾瑚,什么都没说,拿起那对他来说略嫌重了的菜刀,顺着那砖头的纹路砍了下去,一点点抠着,半点没有偷懒。耳朵里听着贾瑚还在那边说:“亏得琼芳殿这边好久没修缮了,这青砖也就两层,要是才修缮的,那糯米汁的粘性,咱们可得挖到什么时候?!”不知怎么的,鼻头就算算的,险些没掉下泪来。
刚才,贾瑚是顶替着他出去的!
砰一声响,什么东西撞到了头顶上的床板,再没有人说话,各自拿起了工具,或撞或砍或挖或抠,专心致志挖起洞来……
危险,还没有过去,能不能活下去,四个人心底,都没有底……
正文 86第八十六章
置之死地而后若不是实在没了办贾瑚也不会用上这么一个极具风险的法子。
要是在叛军到之前火势不够猛……
要是叛军真的不顾火势为了功劳拼着烧伤去抓他……
要是叛军来检查他是不是真的自尽而亡被火烧死了……
要是随后有叛军围住琼芳殿查看有没有人逃过一劫……
一切一切,哪怕稍有差贾瑚一行人,就死定了 ;”“ ;。
可是贾瑚不得不这么做。他们在宫里的地位实在太低了!徒宥昊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他和韩昹虽是家中嫡子嫡可对皇家来也不过是臣子奴才,哪会放在心上?宫里如今大乱,要按照贾瑚之前的分这一切都是皇帝有所预谋的那为了麻痹敌人,让一切更加逼皇帝更不会做出突然转移他们的事让人疑窦。
琼芳殿外,原本守着的侍卫都跑了个干净,又不可能有人来救他们,叛军近在眼前,贾瑚唯一能做的,就是误导这些叛军,四皇子徒宥昊是个被天花病症折磨的奄奄一息了的孩子,怕叛军杀了他,早先就自尽了,再有个安义在一旁‘尽忠殉主’,只要叛军相信徒宥昊死了,没兴趣冒着大火去拿徒宥昊的‘尸体’去领功,他们就有机会逃过一劫。
准备这一切并不容易,好在贾瑚自从能联络上家里后,就贿赂着侍卫给琼芳殿外的小厨房置办了不少东西,粮油柴火不缺。那些侍卫长日守着着琼芳殿,也是无聊的紧,上官看管又不严格,私底下喝酒赌钱,就成了常事,他们跑了,屋里却还存了不少酒,贾瑚等都搜刮了来,又赶着时间去把家具椅子凳子之类的摔烂了沾上油,用那丝帛纱帐引了火,愣是在叛军到之前,把偏殿烧着了。贾瑚还让安义把太医开得要全部煎了,略带了药味就药汁儿连着药渣洒在了琼芳殿门口角落里,让满院子都带上股弄弄的药味,好歹提醒旁人,这里住着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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