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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的那样,虽然副校长依旧对此表示不满,可最后还是以学校出台了新规定,禁止无关人员(送花的人)进入学校妨碍正常教学。
鱼丽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郁郁:“我不明白,这件事里我根本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那样说我?”
她后来听夏枫说了,那个副校长在秋霖高中做了几十年,性格是出了名的强硬古板,他来指责她,还真不是怕了封家,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件事她也有错。
她错在哪儿了?
裴瑾想了想才道:“你并不是个例,这种现象其实广泛存在,不局限于性别、年龄、职业和事件。”
“什么意思?”
“简单举几个例子,两个学生打架,甲说他先打我的,然后就会被问,为什么人家不打别人,偏偏要打你呢,你肯定做了什么;嫌疑人杀了好多人,就会有人说,他也是逼不得已,家里太穷,或者是童年有阴影,亦或者是受了情伤,总之是万不得已出此下策,而受害者呢?”
裴瑾慢条斯理地说,“那就多了,比如激情杀人,那么就会说受害者‘为什么不忍一忍’,‘说话太难听了是个人都忍不了’,如果是强…奸案,‘为什么走夜路’、“肯定是穿得太少了”、‘平日里为人放荡不检点’……还要我继续说吗?”
鱼丽默默摇了摇头。
“这都是一个套路,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选一个你喜欢的用吧。”
鱼丽不解:“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个问题裴瑾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猜……可能是一个安全距离吧,比如强…奸案里,走夜路、坐黑车、穿短裤这样的行为有很明确的指向性,当把罪责归咎到这些问题上时,他们会产生‘只要我不走夜路/坐黑车/穿短裤就不会遇见不幸’的想法,他们由此得到安全感。”
“那事实上呢?”
裴瑾无奈极了:“你是让我抢周世文的活儿来干吗?我怎么知道嫌疑人怎么挑选受害者。”
“你说说嘛,我想听。”
“好吧,我觉得这种想法过于片面了,”裴瑾托着腮,“衣着暴露的女性观念更开放,也就是说,事发后极有可能选择报警,现代取证那么方便,被抓的可能性很高,但在辩护的过程中,会出现刚才说过的问题,但这是舆论方面了,该判刑还是会判刑的。”
鱼丽眨了眨眼。
“所以,保守的女性未必安全,她们十分看重所谓的贞操,又觉得这样的事情羞于启齿,所以很可能在事发后选择闭嘴,如果被嫌疑人拍了照片什么的,可能会存在持续性的侵犯或者是金钱勒索,在这样的情况下,嫌疑人事发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
鱼丽双手托腮,眼含迷惑:“这种事,真的好不公平。”
“你还没见过更不公平的。”裴瑾淡淡道,“为了家族的荣耀,杀掉被侵犯的女儿……算了,不说了。”
鱼丽点了点头,凑过去吻了他一下:“裴瑾。”
“嗯?”
“谢谢你那个时候,没有怪我,还站在我这一边。”鱼丽埋头在他颈窝里,“我很开心。”
裴瑾吻了她的额头:“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他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这周周末去春游?衣服选好了吗,要不要去买新的?”
“不用,随便穿一件就好了。”
裴瑾察觉出了她前后态度的变化:“怎么了,听起来不是很想去的样子。”
“没有。”鱼丽掩饰道,“因为占了周末时间啊,还不知道会不会布置作业,周六玩好回来还要写作业就太讨厌了。”
裴瑾若有所思:“是吗?”
“是啊。”
鱼丽其实已经不期待春游了,如果可以,她宁可选择不去,但这是集体活动,无故不好缺席,而且,她不想让裴瑾担心。
所以,春游的日子,还是如约而至了。
老天很给面子,是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鱼丽到校门口的时候,学校大巴已经停在门口了。
她找到自己班级的车上去,看到有空位想坐下,旁边的人就冷冷道:“这里有人。”
鱼丽不以为意,继续往里走,可好几次等她停下脚步想坐的时候,总会有人告诉她位置已经被占了。
真的被占了吗?当然不,因为除了几个走读生,住宿的学生基本上都来齐了。
他们那么做,追究溯源,其实是学校更改规定的缘故。
之前,封逸大张旗鼓地追求她,虽然也让部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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