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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风顺,甚至入阁拜相,建爵封侯那都不是不可能。但这老何却不是,南面二十里大冶矿山匠户营闹事,提督高太监派了人来分别向马进忠和何腾蛟请求进剿,马进忠憋足了劲要看他何腾蛟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但他偏偏就是纹丝不动。
他不动,马进忠就更不想动。大冶的事情关老子鸟事,万一进剿了,他趁势去端了李人会怎么办?那可是自己刚刚收罗下来的一股助力——到武昌府境内来,说不得要跟大西王打交道,马进忠自己也知道,凭着自己过去背叛的事,服软指望他张献忠饶命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卯足了劲防备着,把跟他张献忠有仇的全拧到身边来,这样他才不能轻易动你——李人会便是这样的人。
所以,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里,叫他马进忠摸不着头脑的何腾蛟,便与他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道士洑,相传是唐时诗人张志和得道飞升的地方,此人淫得一手好湿,比如这一阙“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便是他的代表之作。
这一天夜里,兴许是张仙人显灵,朗朗星空下,突然的就下起斜风细雨来。马进忠看了一眼黑灯瞎火的西方何腾蛟大营的方向,没好气的咒骂了一句:“妈X的,狗日的何乌龟!走,回营睡觉!”
第五十五章 血洗夜
晚梅时节的细雨像雾一般笼罩了道士洑,原本漫天的繁星似乎被这雨雾遮去了一大半,惨淡的星光下,氤氲的雨雾在微风里上下翻飞,像是在给这地方某位又要飞升的仙人营造气氛。wWw、
首先飞升的,便是马进忠营设在外围的哨位,高承恩部下一个把总,操着一口河南口音迎了上去,那哨兵还没反应得过来,便被一柄刀子抹了脖子,只在临死之前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
影影绰绰的从大营里出来几个人吆喝得几声,这营里大多是河南人,夹杂着少部分陕西人。一路上高承恩听说是要去打马进忠,早就不间断的派人将对方的情况摸了个通透,因为他的原配老婆杨氏便是在十四年马进忠投左良玉的那一役中死了的。虽然后世时叶风也晓得马进忠这么个人,后来清兵入关后也颇有骨气,在湖南等地给满洲兵弄了不少麻烦,后来又随了李定国,算得上是一个有民族节气的汉子。但就这眼下来说,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特别是对于麾下这位高承恩而言,因为他马进忠的投降,弄死了多少兄弟的人命?
所以,这场对道士洑的夜袭便是由高承恩营打头阵,叶风则收束着余下的千余号人,驻扎在了大冶东面一个大荡的北面,派人秘密叫来了在何腾蛟大营里的贺天云——与马进忠一样,他何腾蛟也要死,只不过杀他的不会是自己而已。
政治的交易必然是残酷的,左良玉把马进忠卖了过来,何腾蛟就必须要遂了他的意,但贺天云的人马可不是柱子,任由你张国柱杀他姓何的,这里边,必须要弄几个目击证人,己方的,再要算上他何腾蛟的亲兵。两面的证人弄个血手印,老何再写封遗书给南京方面那更好。这些,可都是将来掣肘左良玉的有力证据,南京方面不管多么孱弱,他毕竟是一级国家机关,不,是朝廷一级衙门,大明朝向来没有军阀割据的习惯,这次合作若是左良玉不安好心的话,总得有法子对付他。
交代完了贺天云,吩咐他一应关节之后,便连夜又叫他回了铁山北麓的军营,据说何腾蛟有意思这几天里就要领着他的亲兵过江去,贺天云眼下的任务,便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总得救他几个亲兵回来。
雨夜里黑色的蓑衣上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着水,斗笠沿上也挂起了水帘,一千两百多号人随着叶风一抬手势,飞身上马,几匹马儿受了惊吓,高抬起前腿呜咽着。
“取了嚼口!”从东方收回目光,依稀能听到那面传来的喊杀声。看了看身后茅屋里一注香线袅袅的升腾而上,火星挣扎了两下终于熄灭后,叶风大吼一声划破了静谧的夜晚,一紧手中缰绳,胯下战马嘶鸣着抬起前蹄,又重重的落下打在潮湿的地面上,溅起的水花迅速往后退去,马群发出一声声畅快的喊声,得得的蹄音混乱着向东裹挟前进。
迎着飘来的细雨,叶风面上毫无表情。心中暗道一声马进忠对不住了,何腾蛟对不住了!从背后抽出大刀来,这柄刀很沉重,虽然没有卢象升一百三十八斤大刀那么夸张,但掂量下来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这还是叶风首次使用这柄大刀,但说来奇怪,却没有半点不顺手的感觉,就像是这柄刀注定要在今夜为这位新主人带来他原本就该有的杀气一般。
麻痹的,这他娘的就是乱世!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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