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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令乾冷笑:“那么他就不是柳令墨,而是庄令墨。”
庄掌柜扯着夏令墨推到大刀前:“还不给我动手。”他就知道这夏家的人都有一口好牙,那人叮嘱自己不要多嘴,听到任何话任何事都不要反口,否则会给对方更多的信息。原本不信,就这么一会儿,看看他们那胡诌的能力,简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黑的可以说成白的。夏令墨挣扎,挥开他的手臂,固执地望向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亲切的哥哥姐姐。他听到了什么?刚开始,他们不再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弟弟,要他改名姓柳。现在又说这个男子不是他的舅舅,然后,他也不是夏三爷的骨肉,而是这个人与亲娘柳氏偷…欢生下来的儿子。他以后也不姓柳,而要改名姓庄。
夏令涴还在笑:“咦,庄先生居然没有反驳,这代表他真的不是柳家人。”
夏令乾也笑:“不是柳家的人却要柳家的权势,痴人在做梦。”
庄掌柜瞪视着他们:“我是柳家的遗腹子,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证明。我与他见面的当初,就滴血认亲过。”
夏令涴淡淡地道:“父子的血脉相溶,这才是常识。令墨,”她仰头,“快叫爹,这身份可比舅舅好多了。唉,我们夏家居然替柳家养了十年的外孙,而这个外孙不感激还举刀相向,真是无情无义的家伙。”
夏令乾道:“不是夏家的种,自然没有夏家人的重情义,就当养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狼吧。”
夏令涴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十岁小孩子:“白眼狼砍了你我的手臂,以后可就要担心他的命了。就算真的振兴了柳家,柳家不容他,我们夏家也不会放过他。啧啧,令乾,你对待吃里扒外的家仆是如何处置的?”
夏令乾道:“也没什么,顶多废了手脚丢了喂狗,或者直接活埋。我觉得活埋最容易,有的人太脏了,乱坟岗都会嫌弃。或者,用毒好了,别一次性死了,活在惊恐地求死不能中才算是折磨人的最好法子。”
夏令墨也不知道是被翻脸无情的哥哥姐姐给伤了心,还是被对方口中一句句真相给震住了,或者只是那半取笑半威胁让他看到了人心的残忍面。他不再是他们的幺弟,他也不是什么柳家正统的独苗,他是亲娘与外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子,就算取皇帝面前要回柳家的权势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还要面对夏家姐弟的报复,值不值得?
失去了十年中无数的照拂,失去了十年日日得见的温暖,失去了哭泣之时那个温柔的怀抱,值不值得?
生父的恩德,和养育之恩,哪个更重要?
“啊咧,”夏令涴轻笑,“这么快就被打击了?他难道没听得出我们在开玩笑?”
什么!玩笑?
夏令墨抬起头来,惊诧地望着不远处的哥哥姐姐,他们用他的身世,他的荣华富贵还有之后的性命开玩笑?他准备说话,肩膀上已经被人一脚重重的踹下,滚了远去。
庄掌柜自己捡起刀来,慢慢望两人靠近:“废话这么多,就是不想他对你们举刀相向,真是慈悲。你们不觉得十岁的小孩子必须学会取舍了吗?只要砍下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胳膊,他就跟你们夏家断离了所有关系,他才会彻底成为我的人。”
夏令涴对着弟弟道:“其实,这个庄先生是没有杀过人的吧?”
“也许。”
“所以他自己不敢动手,就让小孩子拿刀。”
“是的。”
“其实,他也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还是一颗懦弱的棋子,这种棋子最容易被主人舍弃啊。”
“肯定。”
“闭嘴!”刀锋划过,银色的光线在月色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冷冽。
夏令涴的眼眸逐渐放大,再放大,就看到那血红的珠子在空中飞扬,溅到脸颊上,烫得心里的火烧得更加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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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定城的禁卫军总共有十万。五万驻扎在城边,守护城池,轻易不准入城。另外五万中,有两万在皇宫负责日常防卫,剩下的三万分别在个个外出开府的皇子中各自安置五百,衙门府衙牢房看守等也去了几千,剩下的才是每日在城内游走护防。
王爷府的五百也不是皇子们可以私自调动的,他们的兵权掌握在禁卫军统领手中,只负责保护王爷们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做。必要的时候,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们也可以立马将皇子斩杀府中,这是一把双刃剑。皇族大臣们也有私兵,可不多,每个府衙按照品级来,最多也就两百人,算是自家人可以随意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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