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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楚拉过她的一双手,绿眸微微一敛,手上的动作也变轻了,轻声道:“回去上药。”
期期艾艾地回到军营,花未眠拈了一颗青梅子放进嘴里,酸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可嘴里还是那股咸咸的味儿,跑去问青阳,谁知人一抬下巴道:“我不是马,又没吃过草,怎么知道它什么味儿!”
花未眠被噎得直跺脚,嚷嚷着此仇不报非女子。
从伙房里偷了一小碗泡菜,刚出帐子,就见四处的人朝马圈那边奔去,一把拉住行色匆匆的卫虎,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啊,踏雪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不晓得为什么就吐唾沫了……”说完就往宗政楚那儿去了。
花未眠含着一条泡菜,嘿哧嘿哧地跑过去看热闹,看到踏雪倒在地上四只蹄子一抽一抽,心里那个爽啊,这就是所谓的现眼报啊,她花未眠可不是好欺负的!
“将军来了!”有人吼了一嗓子,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宗政楚和青阳大步走上来。
宗政楚看了一眼踏雪,眉一挑,递了个眼色给青阳,青阳立刻蹲下身去检查。
给踏雪喂了兑了药的水,青阳站起身说道:“卫虎,刚才踏雪吃过什么?”
卫虎抓了抓头,道:“还没来得及喂呢,只喝了水,可是好些马不也喝了吗?”
青阳皱起眉头,知道卫虎说的有道理,但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了水,可水也没有异常。
正蹲在一边冥思苦想,眼角扫到躲在人群里的花未眠,还幸灾乐祸的吃什么东西,看得他老大不顺眼的,张口就道:“你吃的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朝花未眠射去。
花未眠慢条斯理的吞了泡菜,才道:“关你什么事?!”说罢还狠狠地的比了中指。
青阳虽然不懂她手势的意思,但猜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火一大,噌地站起来,正待发火,脑中却突然闪过些什么,微微一笑,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吩咐卫虎道:“去谷外割点儿草回来。”
卫虎不明就已的走了,宗政楚却是一脸若有所思,刚才花未眠骑着踏雪穿过了这条谷,谷外绿草丰茂,是个喂马的好地方,踏雪吃过外面的草……
“青阳,回帐!”
刚听到宗政楚的声音落下,花未眠一把凌乱的就被他扯进了帐子,推到了青阳面前,人刚稳住,就听他冷声道:“给她把脉!”
青阳瞥了一眼花未眠,道:“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花未眠一听,不乐意了,给你二两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她都没说话,反过来还得被损!
“她不是在吃药了吗?”青阳面带讽刺,“花仙子医术高超,用毒一流,怎么会不懂这点儿小把戏,恐怕是有心为之吧!”
花未眠听得出来这话是说给宗政楚听的,她转过头去看宗政楚,后者面色不改,道:“未眠不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是哪儿派来的奸细……”青阳咄咄逼人。
“青阳,我上辈子挖了你家祖坟吧,你揪着我不放了还!”花未眠瞪了眼睛,比谁凶,who怕who!
“你敢说你没有吃过解药?”青阳冷冷抱臂,“明明知道谷外的草有毒,若
非有意陷害,又怎会知情不报?”
花未眠把藏在袖子里的碗拿出来,放在两人眼前,道:“我吃泡菜怎么你了,是你家种的?!”
“泡菜?!”青阳着实一愣,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冒出一碗泡菜来,失声道:“你吃泡菜干什么?”
花未眠白了他一眼,道:“还不兴我以毒攻毒啊!”
青阳一阵喑哑,半晌说不出话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刚才她嚷嚷她嘴里咸,他还以为她没事找事,现在看来却是那鱼子粉的味道,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以毒攻毒究竟能表达个什么意思。
“看来事情水落石出了。”宗政楚道。
青阳点点头,道:“山间的河水里有一种水草,种子随水冲流,本来无毒,可加上鱼子粉却能让牲畜痉挛而死……”说着看了花未眠一眼,“对人无害。”
宗政楚低忖一下,便道:“小河,吩咐下去,所有战马不许牵出谷。”
“是,将军!”丁小河在帐外答道。
“你就那么肯定外面的草被下了毒?”花未眠问道:“万一是其他东西呢?”
“这得多亏了你啊,吃草仙子……”青阳笑得一脸揶揄。
“你……!”花未眠气不过,又不能打,白眼一翻,甩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