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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其功能。
几年后,在1931~1932年间,我成了法兰克福一家较大的日报社的资深作家。不过那时的我已经拿到了国际法和政治理论的博士学位,在国际法和法学研究班担任博士后助理的同时也在准备申请大学的讲师职位(不过是没有薪水的),这曾经是,现在仍然是迈进欧洲大陆学术阶梯的第一步。事实上,那所大学的相关委员会已经通过了我提交的论文大纲,这篇论文探讨了法律治国的根源以及在1800~1850年创立了这个学说的三位德国政治思想家,及后来在该学说的基础上,俾斯麦(Bi*arck)于1871年建立了统一的德意志帝国,并且制定了具有德国特色的宪法。这篇论文主要探究了各个历史时期的观点,主题是那些成功地在持续和改变之间找到平衡的伟人们——他们每个人都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在工业革命前的乡村社会与完全处于君主统治下的18世纪社会和政体以及由法国革命、拿破仑战争、城市化、资本主义和工业革命缔造的一个新世界之间找到了平衡,举例说,法国是在100年之后,在戴高乐(de Gaulle)的领导下才取得了这样一个平衡。
�英国首相迪斯累里(Benjamin Disraeli ,1804—1881),犹太人。——译者注不过,我仅完成了这个研究课题的一个部分。我写了一篇短文,是有关那三位德国政治思想家中的最后一个,施塔尔(Friedrich Julius Stahl,1804—1861)。我出版这一部分的原因是施塔尔身为普鲁士保守派领袖30年,他所扮演的角色和另一位维多利亚女王时期的英国人,一个接受了洗礼的犹太人迪斯累里(Disraeli)�不无相似之处。施塔尔是一位伟大的保守派人士,我写这样一篇文章就是要对纳粹分子进行正面的攻击,让我高兴的是那些纳粹分子对此好像也完全心领神会。1932年这篇文章写好后,当年的12月就被德国的一家以出版政治理论、社会学和法律书籍最为知名的出版社Mohr出版社接受,并于1933年4月出版了——当时正值希特勒上台两个月。这篇文章被编入一套极具权威的系列丛书《过去和现在的法律和政府》(Recht und Staat in Geschichte und Gegenwart)之中,文章编号是100。不过这套丛书一经出版就遭纳粹查禁,所有订购的书都被销毁。
从那以后这篇文章没有再发表过,直到去年夏天,《社会》杂志2002年的7/8月那期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国家和历史发展的保守理论》(Conservative Theory of the State and Historical Development)的英文翻译文章。。 最好的txt下载网
序言(4)
纳粹当权的时候这样的文章当然没法再继续写下去,所以我没有再去理会那本书。
我转而开始着手写一本极权主义的书,这本书谈到了整个欧洲社会的彻底崩溃。这本书就是我出版的第一本书《经济人的终结》。在英国,这本书是在1938年的年末几周出版的,在美国则是在1939年的年初几周出版的(在本书的第二部分里有该书的节选)。
《经济人的终结》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无论是何种形式的极权主义——不管是纳粹主义,还是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义,都必将遭到失败,而这个结论在当时并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可。可是,这样的一个结论却促使我发出疑问:什么将取代腾尼斯提出的乡村社会的那种“有机”社区呢?什么可以再次把工业时代的个人、社区和社会融合在一起呢?这就成了我的第二本书《工业人的未来》的主题。我在1940~1941年写这本书时,欧洲正处在战火之中(美国也硝烟弥漫,战争一触即发),该书于1942年出版(在前言部分和本书的第一部分有该书的摘要)。在写作这本书时,我开始意识到一种全新的、史无前例的社会组织正在快速地形成,在工业社会和国家中正在形成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权力中心。最开始,也是最显而易见的,是公司的出现,它发明于1860年或者1870年,而在此之前绝无先例。我开始意识到管理成为一种新的社会功能,而且管理也是这种新组织的普遍功能。由此,我写了第三本书《公司的概念》(1943~1944年完成,1946年初出版,几个月后,日本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在本书的第五部分有简短的摘要)。没过几年,我又意识到公司仅仅是这些新组织的萌芽状态,在工业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