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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都看不到。她一直很任性,从开始任性的执意嫁给那个人,到任性的因为每个帝王都会做的事离开皇宫,最后任性的用一瓶毒药终结自己的生命。
她是固执的,也是懦弱的。
所幸她还有个好师门,有许多爱着她的人。
于是玉沉烟,她的女儿,还是好好地长大,平平安安地长到十五岁。
直到十五岁那年她遇见自己命中的第一个劫数。
看着那一块墓碑,玉沉烟很不厚道的想:这下不用又跟一个人说,她失忆了。
对于刚得知这身体原主人的母亲已经去世时心头一闪而过的难过,她归结为自己总是泛滥的博爱。
意青的叙述陆陆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尽管一些地方有所保留,但已足够她将这个悲情故事理个通澈。
——这个玉歆,真是自十七岁遇到宛郁丰后,本来一马平川的人生就不断上演着悲剧。
默默地感叹几回,想起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于是很不配合气氛地打断意青的思路:“我听说我当初是拿着一封伪造的介绍信跑到碧忽去的,师祖管那个写信的人叫‘青丫头’,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想拜托这位天才多给她弄几封将来应急要用……
一直十分直爽的缁衣女子闻言却是忍不住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地说:“呃,那个是……”
“……啥?”大声点,听不见呀。
“……我说写信的那个就是我!”笨丫头!以前精得跟鬼似的,现在反应这么慢!都说了她应该喊她“青姨”——“青”啊!怎么她的脑袋就不懂转个弯多联系一下呢……
“……哦……”
两人齐齐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意青虚咳一声打破沉默:“咳咳……站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先回去吧,回头我给你煮薏仁粥喝。”
“……啊,我正想喝点粥呢。谢谢了哈。”
“要说‘谢谢青姨’!没礼貌的丫头。”意青佯嗔着瞪了女孩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以前哪次在外头疯够了回来不是死皮赖脸地央我给你做吃的?真是的,在碧忽这几年没把人家吃穷了罢?”
“以前那个我也很喜欢吃东西?”倒是同道中人啊。
“可不!养你那么大也不知费我多少粮食,还时时要挑剔这不好吃那不好吃……”斜了她一眼,“你这骄纵的性子,就跟玉歆做姑娘时一模一样!”
夏风沁凉,丝丝地掠过发梢。
野地里很安静,连风也是悄无声息地经过。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意青迅速转移话题:“喏,沿着这条小道向前走第二个拐角向右拐就是你房间了,自个儿过去,过会儿我给你送粥来。”
“……嗯。”
半小时后。
玉沉烟捧着粥,一口接一口的啜着,时不时发出被烫到的吸气声。
“慢点儿,瞧你那猴急样!”意青无奈地翻个白眼,知道说了她也不会听,自己悠悠地搬了张凳子坐到一旁看她吃,“我说,你对紫色的偏爱真是十年如一日,无论失忆前失忆后都是那么坚贞如一啊。”
正忙着民生大计的某人闻言抬眼从碗缘丢给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衣服呀,衣服~”她朝玉沉烟身上那件粉紫色藕荷长裙抬抬下巴,又指指房间角落里一个木柜,“那里头是你以前的衣物,你可以去瞅瞅,全是紫色的。”上下打量她几眼,遗憾地摇摇头,“不过看样子你是穿不下了。”
被无端指摘的某人很郁闷——她这话是想赞美自己长高了,还是想讽刺自己长胖了呢……
“我吃饱了。”闷闷地放下饭碗。
意青探头往碗里一瞅,吃得很干净:“不再添一碗?我煮了很多哦!”
“……呃……”
“唉,本来想着你回去就没得吃了才多煮了一些,现在看来剩下的只好我自己吃了。”
“……我突然觉得还可以再吃一点。”
接过饭碗的某个坏女人转身奸诈地笑……
饭后。两个无所事事的懒女人双双坐在院子看落日。风里开始有夜的凉气,吹得人从头到脚都是惬意。
这样的感觉很温馨,温馨到玉沉烟突然有种自己其实从来都待在这里的错觉。
“青姨。”
“干嘛?”
“我当初为什么想到碧忽去?”
“……好好的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觉得很奇怪啊!要是我是玉沉烟——我是说如果是现在的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