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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戚暮也轻笑着抬首看向克多里,为其鼓掌。
恰巧克多里一个抬首也看见了戚暮,于是他笑着与戚暮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两秒,顺带着忽视了某个特意在后台整理了衣着、昂首阔步地走上舞台的男人。
闵琛:“……”
当戚暮好不容易想起来闵琛的存在时,他讶异地看着男人一脸别扭的神情——是的,相处两年多了,就算这个男人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戚暮都能敏锐地发现这个家伙的心声。
戚暮:“……?”
所以说,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
……
短暂的目光交流后,戚暮哭笑不得地转移了视线。而此时此刻,闵琛也和克多里一起,带领整个柏爱向台下观众鞠躬致谢。再过一分钟,当闵琛手中的指挥棒猛然落下,霎时间,激昂壮阔的乐声便充斥了全场。
柏爱今年新年音乐会的第一首曲子,是瓦格纳的歌剧《唐怀瑟序曲》的序曲。全曲一开场,便是管乐团的齐声奏鸣,那声音雄伟巍峨,仿若是高山矗立,颇有宽广辽阔的气量。
这首序曲的第一乐章是一段庄严的行板,先是管乐器的高声开场,接着便是中提琴的低声插入。一首悠长唯美的旋律夹杂着凌厉间断的气势,将一座维纳斯堡的外形渐渐勾勒出来,最终为整首歌剧铺展开一副绵长画卷。
当这首曲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小提琴的华彩独奏便成了全场最为瞩目的表演。
坐在柏爱第一小提琴组前的,是一个浅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他神情柔和、举止清雅地拉奏着小提琴,无数曼妙动人的音符便在他的琴弓之下缓缓流出,与乐团一起合奏出明亮艳丽的颜色。
克多里,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最传奇的小提琴家之一。在三年前,这个“最”甚至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自从戚暮横空出世后,在终于有了个“之一”的说法。
但是无论戚暮比克多里年轻多少、成为维爱的首席比他快多少,所有人都无法忽视,这位年轻清秀的小提琴家,真的十分出色,年纪轻轻便成为了站立在小提琴界最巅峰的几个人之一。
克多里21岁从慕尼黑音乐学院毕业后,便直接加入了柏林爱乐乐团,成为副首席。自那以后,三年内,他便接替了退休的老首席的位置,成为这个“天下第一团”的小提琴首席。
克多里师从卡尔教授,作为学院派的代表人物,卡尔教授的教学方式十分具有古典主义的做派,因此在他的带领下,克多里的琴声唯美端庄、大气优美,能够极好地驾驭住柏爱恢宏壮阔的气势,也能与闵琛非常不错地合作。
就连德国最挑剔的乐评大师卡兹曼先生,都这样评价过克多里的小提琴:“如果说上帝为小提琴树立了一把标尺,那么在如今这个年代,这把标尺无疑就是克多里·斯劳特了。他的琴声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馈赠,你可以在他的风格中找到优雅,也可以在他的旋律中找到唯美,甚至可以在他演奏出的每一个不同的音符中,找到出属于小提琴的最正统的颜色。是的,正统,这是对克多里·斯劳特最中肯的赞美,也是最中和柔美的评价。”
在戚暮和克多里的合奏会结束后,法国的乐评大师里昂特先生也曾经这样比较过他们两个人的琴声:“如果说戚暮的小提琴是肆意昂扬的,那么克多里的小提琴则有些偏于温婉沉静了。前者的琴声是锋利出鞘的剑刃,凌厉傲然;那么后者的琴声便是圆润中衡的盾牌,平和宁静。真期待这两个人一起与柏爱、维爱合作时候的场景,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
诸如此类的评价,层出不穷。甚至言辞犀利的格拉特大师更是直言不讳的表示,与克多里相比,他认为戚暮的琴声更适合同样风格锋利饱满的柏爱。或许与维爱的合作,并不能将戚暮的风格体现全部。
对于这些将自己与柏爱拉在一起的评价,戚暮并不是非常在意。
曾经闵琛和戚暮一起翻看杂志的时候,正好两人看到了格拉特大师在某次采访中,又随意地提到了类似的观点。于是,戚暮便以开玩笑的口吻询问闵琛,外界都这么说了,你不会对克多里的位置产生动摇吧?
闵琛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垂了眸子看着自家的爱人,语气平静地反问:“为了我个人,让你来代替克多里?”
即使这样的假设让戚暮也颇感不适,但是毕竟为了得到对方的反应,所以他说道:“虽然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我也认为克多里非常适合柏爱、也有成功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