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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安全距离的时候,裴启旬立即飞身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疼……”她哭笑不得地抱怨。
他近乎疯狂地亲吻她,比之当年丝毫不差的热烈。她起初还躲,后来理智被他点燃,便情不自禁地回应起来。铺天盖地的白雪之中,二人尽情拥吻彼此,旁若无人。
庄征错开眼避忌,子石却是一直看着他们。子松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避开视线。子石愣愣地转过身,突然笑了一下说:“真好。”
“什么真好?”
“她还活着,真好。”
……
这一次,裴启旬没有立即带城澄回京,而是在藏地停留了一晚。
他总是怕她寻死,叫城澄哭笑不得,只得实话告诉他:“我没真的想死。”
“那你跑到雪地了做什么?”
“我就是想……玩雪?”
荣王被她噎得无语,好半天才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本王吓死?”
她不以为意:“中年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你现在权财都有了,就差换个年轻小媳妇。我要是死了,你不高兴吗。”
他拧起眉头:“你胡说些什么?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共患难却不共富贵,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
城澄被他教训的一板一眼的,想要反驳,却发现已经无话可说。转念一想,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这么折腾累不累呢。裴启旬呢,更是不容易,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还要被她这么折腾。想起这些,城澄又想笑又心疼。
“不过说真的……你到底为何想来西藏?”他看着这破败的哲王府,低声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的前世。梦里我从这里离开,跳进了雪山深处。”
裴启旬一怔,狐疑道:“难不成你前世,竟是哲亲王妃?”
“不好说喔。”城澄笑笑。
裴启旬的脸色变了又变,却不说怎么了,惹得城澄很是好奇,连连追问。他耐不过她撒娇,只得老实招待:“当年女帝左氏无子,继位的是哲王与其王妃的独子。你若是哲亲王妃的转世……”
“那我岂不是你的祖祖祖祖祖母么,哈哈哈哈哈……”城澄娇笑不断,连日以来的阴霾仿佛烟消云散。
裴启旬本来还觉得尴尬,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也就释然了。不过一个梦罢了,与虚幻的梦境相比,此时此刻的幸福才是真实的。
回京之后,城澄说自己想回孟府住几天,裴启旬虽然不解其意,但是并没有阻拦,只是多派了些人手过去保护她。他不明白,城澄只是想送自己父母的灵位回家。
三日过后,城澄一回王府,就听人说元烨被他父王叫去了书房。原以为不过同往日一般查问一番他的功课便罢了,谁成想孩子回来的时候竟是被人抬着的。只见元烨那双平日里分外明亮的眸子紧紧闭着,小脸儿痛苦的皱成了一团,揪得城澄的心都要碎了,当真恨不能以她之身,受他之痛。
她急忙唤来太医诊治,待人处理元烨身上的血污时才发现,他后身之上竟没有一块好皮肤,粘稠的血液将皮肉与衣物粘连在一起,骇人至极。
城澄当即心疼地掉起了眼泪,等伤口都处理好了,也没有急着离开,守了他一天一夜,确认他已消了热,这才从他房中退出,径直往书房里来。
☆、第98章 红尘
第九十八章红尘
一个日夜过去,城澄心中怒意未曾消退分毫,反而愈演愈烈。既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通传也属多余,她干脆拿出当年那份市井做派,绣鞋一扬,踢开木门后,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入得房内,城澄也不看他,径自上前取出桌旁剑架上的太阿剑,将那闪着寒光的宝剑架在他脖子上,寒声道:“稚子无辜,若有何过错,皆因我这个娘亲管教不严之故。你若要罚,何不直接问我的罪?”
裴启旬原本正在白玉缸前投喂鱼食,几尾锦鲤探出水面张口争食,手中饵料渐少,他索性尽数投入。耳畔忽的传来一阵骚乱,他刚刚转眸去瞧,就望见那一抹熟悉的红影。
见檀木门被她一脚踹开,裴启旬轻挑双眉,微露诧异之色,何以几日不见,她的力气就这般大了,不仅如此,她还眼疾手快,但听得剑身与剑鞘摩擦的一道冷冽之声,剑锋便直直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倒有几分侠女的风范。
荣王唇边扬起笑意三分,也不躲,只道:“养不教,父之过,与你何干?况且本王也舍不得罚你。”他突然间一动,剑锋在脖子上留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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