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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递给他。
“按着这份名单,该怎么做你都知道。”
“是。”劳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过……万一他们不肯答应还将这事告诉大夫人可怎么办?”
“他们不敢。”李元熙低笑了几声,目光宛转落在劳明脸上,看得他一脸紧绷。“倒是你,劳四,考虑得怎么样了?”
劳明双目游移不定,又回身看了看紧闭的木门,侧耳听了一阵,才缓缓挪着步子朝端坐的李元熙挨近些许。他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颤抖地伸进怀里,从中拿出一个油布包裹的东西来,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将之递到了李元熙的面前。
第十七章、刘五公子 过了忙碌的五月底,初进六月,天气愈加炎热起来。还有两天就到大暑了,李元熙坐在室内喝着酸梅汤,本想静下心来看些书,叵耐树上蝉鸣惹人烦躁,她再看不入。
算了。她自暴自弃的扔下书本,用折扇扇着风。夏天燥热衣衫凉薄,为了不显出身段,她只能多穿了衣裳。如今房中还未置冰块,热得她有些苦不堪言。便叫来清辉质问:
“这个月的冰敬怎么还没到?”
清辉汗流浃背,却不敢去擦汗,解释道:“这个,大夫人她说下人疏忽导致今年冰库里的冰融了许多,已有些不够支用,二少那儿要准备下个月的考课,得先紧着那头,请大少姑且等上一等。”
皇帝已经给京中适龄的官宦子弟发下帖子,邀请他们在六月十二日大暑过后,于六月十五日到御花园赏花。有人猜测皇帝可能是为了选驸马而设宴款待贵胄子弟的,然而即便不是因为这个,能借此机会得天子赏识,一步登天也未可知。故此刘氏最近常督促李元俊读书,好在御前脱颖而出,正好李元熙也在受邀之列,刘氏便日日去给李元熙找不自在,意图昭然若揭。眼看着日子将近,李元熙有些不胜其扰。
遂一拍茶几,声音陡然提高。“等?你不会从别处进些冰么?我是不给钱还是咋地?”说完这话,李元熙只觉得浑身更燥热了,眼神却越发冷峻。
清辉哭丧着脸:“爷~实情是这样的,大夫人刚下过命令,没有她的手书不能开冰库,也不能运冰进府。小的去请手书,却被告知夫人身体不适暂不能理事,两位姑娘不敢作主,于是就这么耽搁了。清辉本想着这事情搞定也就这一两日光景,因此才没来得及禀报,爷请恕罪啊。”
树上蝉儿唱得起劲,李元熙揉了揉眉心,眯眼问道:
“那我们院里的蝉又是咋一回事?”
“大夫人说今日人手不足,抽不出空来叫人抓蝉,只顾得及二少院子。说大少不需要紧着念书,请大少姑且忍耐则个,等二少过了考课再说。”
“考课,又是考课,她是为了考课,还是为了尚主?”李元熙拧眉道。她一身淋漓的汗,黏黏腻腻的难受,听这一话,顿时心头火起。要不是她默许,刘氏能重掌内务?她不过是看着刘氏如今对她怨气极大,才让她发泄一下,免得逼急了要咬人。哪知道对方得寸进尺。她若还要容忍,岂不是跟从前一样?这种人果然是不能纵容的,得勒紧她的脖子才不会胡乱攀咬人。
想到这里,李元熙含笑:“清辉,帮我预备温水,沐浴完后,我们到挚园去蹭些冰镇的酸梅汤喝。”
待换过一身衣服,人也清爽精神得多。刚进挚园,抬头看明楼,二楼正开着窗户。问丫鬟,回说李元俊正在会客中。她让人去通报,自己摒退左右停立在楼下,观赏这楼外一片荷塘。或许是因为视线开阔的缘故,烦躁也一扫而空。待得温风吹拂,一池莲叶纷纷点头,绿波翻涌,颇赏心悦目。书读得累时推窗远眺,这些绿叶扶疏,刚好能用来养神呢。
李元熙还未看够,忽闻头顶有笑声。抬头一望,见李元俊在窗前朝她挥手。阳光底下那张俊脸带着灿烂笑容,居然分外明媚。
“大哥还看什么?楼上风景更好,快快上来。”
李元熙笑应了,转身上了楼,还未站定,便见一人走到她面前。她略一定神,发觉她只到那人胸前。眼见对面的人身上的衣裳,素色中压着精细刺绣,低调中贵气逼人,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抬头间对上一双带笑而温润的眸子。
“元熙,别来无恙。”面前的人谦谦一笑,李元熙愣在当场。
“怎么?太久没见面,元熙不认得我了么?”
李元熙微赧,回了他一礼,抿着唇轻笑:“别来无恙。元熙怎么会不认得五公子呢——楼下的小丫头真是的,还跟我说元俊会什么客人,却原来是五公子,害得我没有一丝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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