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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小电视,屏幕一闪一闪映在她毫无生气的眼睛里,所有有关王子的节目都被剔除屏蔽,只剩下无聊的烹饪节目。
十水走过去,伸手换了个政策新闻类频道。
“焦土政策的实施,意味着以下这些星系将被彻底化为死星……”
漫漫动了动眼睛,才终于发现有人进来。
十水小心翼翼地取下额头上的针管,掀开她身上的薄被,把束缚手脚的安全绳扯断。
“抱歉殿下,我来得晚了。”
“咳……”长久不说话,漫漫清清嗓子才发出细小的声音,“不疼,为了我,绳子软。”
昏沉沉,淡漠,逻辑混乱,都是药物的作用。
“请继续休息吧。我是来跟您道别的。”
“?”
“我有新的任务,不能再保护您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您可以找陛下商量。”
“陛下……讨厌……”
“不是这样,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试着了解一下吧,陛下其实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漫漫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一个熟悉的人也要离她远去。不能归去,不能留下,她成了一个最尴尬的存在。
十水默默地陪了漫漫一会儿,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拿出一个东西放在她床头:
“如果有事,拿着这个去找陛下吧。”
那是个小小的水晶摆设,里面有一条斯内克的小小模型,红色晶石镶嵌的眼睛闪闪发光。
十水把他打晕的人藏起,离开寝殿,朝宗宫偏殿的池塘走去。
忠诚与选择
在这条千百次走过的路上,十水的军靴在落叶上踩出沙沙声响。每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木,每一块花纹斑驳的石基,每一处隐蔽在林深处的拐角,都和百年前一模一样。这是历史厚重的记忆,还是时间停滞的陈腐?
走过一株刃松时,十水顿了一顿。合抱粗的树背阴那一侧,有些几乎已经看不出的印记。二十年前的某天,他在这里帮卡修王子刻下身高的标记。更早更早,百年前的某天,还未成年的陛下、尤兰达和他在这里刻下身高。
十水在帝都核心区也有一处房产,但几乎没有住过。物品的放置还不如在这座宫殿中熟悉。
这座庭院,他的一生,就像行星围绕恒星公转一样,围绕着这个伟大的家族度过。
十水听到偏殿的淙淙水声,慢慢走过去,那个银发的男人果然在池塘边坐着。
每当有什么事情难以决定,难以接受的事,他总是在这里盯着流水沉默。就像那时,必须放弃寻找回到这座牢笼中即位一样。
他从出生起就是最强大、最高贵、最荣耀、最骄傲、最无懈可击的存在,他的头颅必须永远高昂,他的背脊必须永远挺直,他的步伐必须永远坚定,他的决定也必须正确。但这也意味着他任何时候都绝不能软弱、绝不能放弃、绝不能任性、绝不能放纵,也绝没有选择。
只有你真正理解他们为帝国牺牲了什么,才会真正服从并效忠于他们。
一切为了帝国。
【她还好么?】银发男人背对着他问。
【您应该自己去看看,不要把一切都交给医疗组。】
【十水,你从很久前起,就不再用‘你’来称呼我。】
【陛下,那时候属下还很目无尊长。】
那个没有上下,没有尊卑,没有顾忌,互相你我称呼的年代已经远去,每当看着年轻的王子和布特,十水就想起……啊,果然老了,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总会缅怀过去。
【也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恨我吗?】索伦站起身来,【布特,那个牺牲了的孩子,最后用‘毁灭空间’带回了卡修的一点遗体。】
这是使尽全身的能量开启异维空间,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敌人送入黑洞的能力,同时也可以将想留下的信息传送出去。
【科派本是想确认病毒不会再传播而进行了研究……但……】索伦转过身来,他银光闪动的竖瞳布满血红的蛛丝,发丝在愤怒的斗气中狂乱的飘动,震怒的威压将空气撕裂。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点东西包含的基因和我的完全一样!?】
【从他出生起,所有的训练由你一手接管,每一个医疗组长都由你亲自挑选,每一次的医疗纪录你都是亲手销毁,从来没有泄露给元老院。我本以为……你是为了那孩子……你和尤兰达,究竟做了什么!?】
十水没有使用防护罩,脸上被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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