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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莨山巅。
“师傅,沐颜有书信回来吗?”静静的站在沐颜曾经居住屋子里,南亦风冷峻的神色里有着压抑的痛苦和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没有,颜丫头性子烈,这一走,怕是多年内是不会回来了。”困山老人叹息的开口,拍了拍爱徒的肩膀,好好的两个人,竟然走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那圣旨惹的祸,“亦风,师傅去看药草。”
屋子里每一件物品对南亦风而言都是那样的熟悉,他们曾经在这里相守了十多年,曾经他以为他会保护她一生一世,可到最后,却是他伤害她最深。
依稀记得那昏黄的烛光,她专注的逢着衣服,一针扎在了手上,痛的连连抽气,却依旧固执的缝着衣裳。
沐颜,是师哥负了你,痛苦的闭上眼,冷峻的脸庞因为思念而阴郁的纠结在一起,直到天色大亮后,南亦风这才慢慢的向一旁走去,意外的看见王青柔巧笑嫣然的等候在一旁。
“风公子?”怯生生的喊着,目光里有着痴迷的爱恋,这么多天了,王青柔每一天都期待着风公子可以接她回到司徒家。
径自的看着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南亦风快速的向着山下走去,那一夜,虽然喝醉了,但他还不至于醉后乱性,她的意图他是知道的。
山下忽然有着飘飞而来的冥钱,南亦风错愕的一怔,顺着风向看了过去,山脚下的另一边,一坐新起的坟墓,黄土上有着翻上来不久的痕迹,而墓碑前,一个男子静静的站在一旁,烧着纸钱。
南亦风径自的牵着马走了过去,墓碑很简陋,只是一块被剑削下的木版横插在黄土之前,脚步一顿,南亦风再次的注视着眼前的墓碑,诡异的感觉自脚底浮现而来。
这墓碑前的男子从衣着到气势都不似普通人,怎么会立一块木碑,思虑着,余光扫了过去,落在一旁的木版上,剑刻的三个字出现在视线里:无名氏。
烧完最后的纸钱,玄武转身向一旁的马匹走了过去,而一旁南亦风怔怔的看着坟墓,忽然道:“这为兄台请留步,这葬的是谁?“
“一个姑娘,十天前我回家的途中看见的,所以草草的掩埋了,今日有空,过来给她烧点纸钱,一个姑娘暴尸荒野也挺可怜的。”
玄武淡淡的开口,叹息一声,忽然瞄了一眼南亦风,“告辞了。”
姑娘?暴尸荒野?南亦风心忽然扯了一下,突然而来的恐惧感让他再次的开口,“请问是什么样的姑娘。”
“不知道,尸体都深山的野狼拖食了,只余下残肢和血衣的碎片,所以草草的给掩埋了。”
想起那夜的场景,玄武一脸叹息的摇头,“死无全尸,只剩下一只没有被野狼啃嗜完的手,连头颅多被叼走了,怪可怜的,看来是从山上失足掉下来的。”
[正文 弃爱:第三十一章 悲痛欲绝]
“从山上掉下来的?”重复着他的话,南亦风脸色瞬间苍白,抬后看向高耸的山巅,这里是她最爱晒太阳的石岩,他曾无数次在上面找到她。
视线下移,南亦风目光再一次的落在眼前的新坟上,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冻结起来,不可能是沐颜,怎么可能是她,她轻功卓绝,曾从山巅上跳下来,也不曾出事,不可能失足掉下来的。
一遍一遍的麻痹着自己,可看着这新起的坟墓,看着一旁石岩上干涸的血迹,南亦风痛拧了心,不会是她的!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看着南亦风突然苍白如纸的脸色,玄武担忧的开口,“莫非兄台家走失了女眷?”
“我要开坟!”冷声的开口,南亦风神色剧痛,猛烈的一掌劈开眼前的坟墓,黄土飞扬下,蹲下身子颤抖着扒开余下的黄土,渐渐的土坑下露出衣服的碎片,被黄土沾染的衣片上有着干涸的血迹。
那是他为了沐颜在恋颜居定制的衣服,一瞬间,恍如晴天霹雳,南亦风怔怔的看着手下的衣角,血液冻结的在身子之中,带来无比的寒意,不会是沐颜的,不会是她的。
疯一般的扒着黄土,南亦风不敢相信着刚刚看到一幕,黄褐的泥土终于全部被扒了开来,露出土坑里许多染血的衣裳碎片,血迹斑斑下却是他亲自为她订制的裙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狂吼着,南亦风紧紧的抓着从土里刨出来的带血的衣裳,呆滞的目光忽然落在一旁的匕首上,染着血,却是她的袖剑,在司徒家的时候,她曾用过一次。
“沐颜,沐颜!”悲痛的唤着,目光盯着手上那支离破碎的衣裳,南亦风崩溃的跌坐在地上,赤红的眼中染着血丝,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