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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修炼者，对这些纸制的法决感兴趣。”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厉云已经，猛然间转身，却发现一个看上去无比苍老，几乎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黑衣老人，正站在身后不远处。

厉云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老人是如何出现的，什么时候出现，他竟然一点感觉到没有。要知道厉云现在已经是神境初阶的高手，而且身具数种神境力量，甚至包括超越神境的道境才拥有的道之原力，以及同阶的位面之力，这样的力量加上魔神之瞳的感知，可以让他轻易感觉到比自己阶位高上一阶的敌人存在，就算是身隔千里，也不例外。可是这个看上去简直和凡间任何一个角落的老人都没有区别的老头，居然能如此无声无息地接近厉云，唯一说明的就是此人的实力境界，至少高上厉云两阶以上，绝对是神境高阶的超级高手，在小天界之中都是十分稀少的。

“前辈是”厉云恭敬地问道，他知道，这样的老人八成都是空法秘藏中的镇守的太上长老，地位怕是比牵机子还要高，也不知这样的前辈高人，是否会有什么怪癖。

“老夫空法秘藏看守，左空行，你叫我左老头就是了，我在这空法秘藏中呆了有上万年，你还是第二个留意这些纸制秘籍的人。”

“哦？在我之前，还有外人进入过空法秘藏？”

“不错，那也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年轻人，不过那个年轻人比你更加张扬，但心思也更加深沉，我知道他终究会成就一方霸主，但是时运，却也会因为他的算计而在最后关头出现某些变化。”

“他的名字是？”

“灵武上人，年轻人，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他残留的气息。”老人的眼睛似乎突然之间亮了起来，对着厉云说道。

“果然是他前辈，实不相瞒，我正是灵武上人的传人，而师尊，在万年前就已经失踪，怕是已经陨落，最多还有一丝残魂存留于世。”

“灵武那小家伙，不会真正陨落。”老人的眸子中闪动着完全不是那种老人应该拥有的精光，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正在等待机会复生，而他复生的时候，也意味着当年的神道中人的布局，终于开始显现出真正的威力来。不过，只要荒神的本体不重新出现，我想师傅是不可能开始转生的。”厉云冷静地说道，这些天不停地揣摩当年的神境高手的布局，渐渐地他也开始明白，当年的神经高手之所以会做出那么大的牺牲，甚至不惜让凡间界的神道断绝，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这原因当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封印妖族的神境高手和隔绝人间界和其他界域的通道，其中怕是另有深意，而灵武上人，明显是在其中起着最为关键的作用，只是到现在为止，厉云还不知道这些神经高手的真正布局，到底是哪些，自然也就不可能做出相应的布置。

“你明白就好，你身上的气运，比起灵武还要浓烈得多，但是心机却远不如他深沉，不过还好，就算你们有半个师徒之义，你也不被这一层关系所完全遮蔽视线，要知道许多时候，我辈修炼者，需要有自己的判断，身边人皆可怀疑，唯我求真，是为修真。万事皆假，幻象遍地，只有舍弃我执，我怨，我念，才能最终求得真我，成就无上妙境。”

“身边人皆可怀疑，唯我求真，是为修真这话，虽然听上去有些离经叛道，但是细细回味，又似乎很有道理。修真，就是修炼的极点，最终修成真我。不过说来也是，在一些神境高手的识海世界之中，圈养了无数信徒，有的神境高阶的识海，内部更是相当于一个广阔的小宇宙，无数的恒星和星系密布其间，里面衍生出无数的文明，而这些文明的眼里，宇宙其实也就他们看见的那些空间和星球那么大，对于这些生灵来说，看清楚自身的处境，知道所处的世界到底是真是假，就是修炼的最终奥义所在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其实我们这三界四域，其实也有可能是某个修炼高手的识海世界之中？我们的任何修炼，甚至是对大道法则的追寻，这个过程其实也是在为那修炼高手提供着无穷的愿力？”厉云立刻就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这个担心虽然有趣，不过却是不可能的。”

“为何？”

“因为在上古时期，就有不少修炼者打破了三界四域的桎梏，飞升到更加高层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道境也不过是最基本的存在。宇宙无穷无尽，像三界四域这样的空间，其实也拥有无数个，在真正的大宇宙之中，我们不过是附着在宇宙上的几个小气泡而已，真正的大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