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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复先前的稳定，而是变得涌动不休，似乎下面有一头巨龙，在不停地翻腾搅动，要脱困而出。地下的灵脉经过了上万年时间的孕育，现在只怕已经快要成型，如果再有四千多年的时间，达到一个生灭的极数，一万四千四百年，就能真的孕育出一条先天灵龙来。

先天灵龙，是天地元灵之气富集的地方，自然生长出来的一种生灵，秉承天地之气，受上天眷顾，一出生就已经是破空碎虚级别的强大生命，还能不停地变得强大，直到最终晋升为神道，成为先天神龙，和天龙相比，毫不逊色。

只是这样的先天灵龙产生的条件太过苛刻，修炼界中有记载的，也不过区区两三条。

“它们要彻底引爆这个封印点别说是上面附加有数以千计的神道中人布置的厉害神阵，就算光是这万年以来富集的天晶地魄被彻底引爆，威力也足以将方圆万里之地化为齑粉！这是破空碎虚级别的仙人也未必能达到的效果。太狠毒了，这样一来，周围将足足有三四千万的人口一同送命，因此产生的亡魂怨气，真的足以将万妖封印冲开一道口子，从此万妖封印再也无法封锁住空界通道，不管是天外魔域的魔头，还是大荒神域的神人，都能够轻易下界人间，从此多事了！”灵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恐惧，显然当年的神道时代，两大魔族和那什么大荒神域的神人，都给它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牺牲三四千万人，只为打开一道封印的口子这样的事情，果然只有魔头才能做得出来！”厉云也暗暗心惊不已，倒不是害怕封印被引爆自己无法脱身，他只要往小千世界中一躲，封印点被引爆根本伤害不到他，但是，这附近方圆万里之内的几千万人口，却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几个月前，他听闻沈铁骨为修炼阿修罗魔功，屠灭了数个村庄，残杀了几千人，都感觉愤怒不已。现在，耶摩罗一族居然轻描淡写地就要将屠杀的人数扩大一万倍，几千万的生命，说不定就在谈笑间飞灰湮灭，厉云震惊之余，更是感觉到了一点麻木。

生命，就这么卑微而脆弱，没有力量，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不管好人坏人，都会在同一天，痛一个时间，享受到世间唯一一件公平的事情。死亡。

“不能让它们这么做，虽然为了给老头报仇，我甘愿入魔，甚至为此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也在所不惜——可是，这是几千万人啊，不是几千个，几万个，而是几千万！只因为要为它们的到来打开一道裂缝，就要死掉几千万人，如果当它们真的重新降临在没有神道高手坐镇的今天，整个人类所等待的，就只有灭亡一途。我不是救世主，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千万条人命因此而牺牲，灵，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帮我阻止它们，不管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来不及了，地下的灵脉，已经陷入狂暴，最多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些狂暴的灵脉就会完全爆发，首先引爆富集的全部天晶地魄，然后将这个封印点给破坏掉，爆发的力量朝四周扩散，方圆千里之内会在千年内都成为元灵之气极度不稳定的修炼者绝域，方圆万里之内，都不会再有任何活的生命而死掉的人产生的怨灵之气，最终会将因果算一部分在万妖封印上，将封印撕开一个裂缝！”灵飞快地推算出了所有的结果，然后等待厉云的最终指示。

厉云的眼睛一下变得红了，“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区区几个耶摩罗一族的魔头，连魔将都不是，居然就要拉着几千万人为它们开路，我不信完全没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你，可能会死！”

“会死”厉云的呼吸，忽然窒息了片刻，死这个词语，并不是第一次听见，甚至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可是第一次，他将主动地选择这个词。

“但是，只要你运气足够好，不仅可以不死，还会因此力量大增，你识海内的小千世界，更有可能彻底巩固，从此成为一个真正能够让生命在其中繁衍的隐秘圣地。当然，这个几率，很小很小，小得我都不敢为此有任何保证。

“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不管了，死就死吧，拼一把，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厉云眼睛一亮，然后又黯淡下去，最后还是咬牙说道。

他很怕死，更怕面对老头质疑他为何不报仇的眼光，可是，他更怕这次就这么独自逃生之后，那三四千万条人命，会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念头不畅达，境界无法提升，就算是进阶的时候，也有可能被各种劫火业力，烧得粉身碎骨。

这种事，没遇到也就罢了，一旦遇到，心中又曾经动过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