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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逃出府,不知所踪。太尉找寻未果,又担心抗旨招来颜王怪罪,逼于无奈只好将她这个庶女嫁进宫来,试图瞒骗过关。
太尉千算万算,棋差一招,不想他早已爱得她痴狂,她的模样更是日日夜夜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如何忘得掉?又如何是旁人能够替代的?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当夜便惊动了颜王,颜王震怒,当即下令捉拿柳家四十几口人,统统送进大牢择日再审。欺君乃是大罪,满门抄斩亦不为过,一时间流言四起,百姓们口耳相传,真相愈加扑朔迷离。
太尉一家会如何,他已是不关心,他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怎么会连朝廷的人也找不到她,她到底去了哪里?
苦等一个月,终于等到了她的消息,却是她自己自投罗网。他永远记得那个夜里,她的眼里不再有他魂牵梦萦的笑颜,有的只是满满的恨意,比初冬的夜晚还要刺骨。她一路寻进皇宫,自然惊动了所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她说:我没想到你会是太子,若我知晓,那日我绝不会救你。
她又说:你要的不过是我,我爹娘亦是受害者,你放了他们,我嫁你便是。
最后,她极冷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讥诮,问:你要我?她说着,恨恨地盯住他,似是故意惹他生气,逼他尝尝她此刻的感受,笑道: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这样太子还有兴趣么?
他从未感受过那样绝望的滋味,如若她想要的就是他绝望愤怒,那么他想,那一刻她的确做到了。他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赤着一双眼睛问:是谁,告诉我,你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她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却只是笑得狡黠: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就像,我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从那之后,她再未对他那般笑过,说来也是可笑,他因那抹笑颜而爱上她,结果到了最后,他竟是一次也未再见她真心笑过。
她在东宫八面玲珑,处事周全,不争不妒,整个后宫无一人比她做的更好。可是也只有他知道,她不争,是因为她压根不屑于争,她独独坐享他一人的宠爱,可是那些在她眼里,其实什么也不是。
而她要的,不论他如何逼问,她终究不肯吐露只言半语。也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她的那抹笑,是因着某一个人才温柔灿烂的,很显然,那个人不会是他,也永远不可能是他。
自他逼着她入宫的那一日开始,他早已经失去了让她爱上自己的可能。她恨他,最初的确是,但是如今再望着她的眼睛,怕是连恨都没有了。
“我有些倦了。”柳浣雪并不理会颜君尧陷入回忆的话,她只是眉目疲惫地站起身,道:“想出去走走。”
看见柳浣雪起身,颜君尧想也未想地道:“外面夜深风大,不能呆在殿里陪陪我?”
“媚夫人被禁足三个月,算起来也有快一月未见到她了。”柳浣雪不答,只是话语柔和地道:“她向来心高气傲,如今受了这般气一时半会恐怕难以下咽,太子也有些时日未去她的吟香阁留夜了。。。”
“你在赶我走?”颜君尧忿然起身,把手里的奏折狠狠摔在桌案上,道:“你既然不愿看见我,我走便是。”
颜君尧说罢,负手而去,身影走到大殿门口处略微迟疑,随后听见柳浣雪低声道:“太子慢走。”
一时间,颜君尧气不打一处走,只得甩手离去。
送走了颜君尧,夏笙刚想要上前替柳浣雪换过新的暖炉,却见她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她说着,往殿外走去,“随我去一趟南苑。”
夏笙不敢多话,只是行礼道:“是。”
南苑宽敞别致,柳浣雪领着夏笙刚转过长廊,便看见南苑门外的花园内,小世子正缠着池蔚不肯走,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小世子向来喜欢黏着池蔚,大抵孩子天生都有察言观色的本事,所以小世子才会察觉到池蔚骨子里深藏的温柔。
池蔚其实比谁都要温柔。
想着,柳浣雪的嘴角淡淡地弯起来,她默默地顿住了脚步,也并没有急着走近,默默站在长廊外看着。
“池护卫,我听说你最近病了,是不是真的呀?”小世子坐在秋千上,抬头望着身后的池蔚,笑道:“母妃说,若是看望病人要带花才算礼貌,那我下次来看你也要送你一束花。”
“太子妃?”池蔚闻言,好笑:“看望死人才需要花吧。”
可惜池蔚的轻声揶揄并没能传到小世子耳里,他只是一径天真地问道:“池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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