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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这些著名的专家们还有不少麻烦事要处理。您有什么补充吗,哈洛德?”
“有,先生。我认为停办这一案件为时过早。除此之外,这将是我声誉上的一个污点。”
“如果您按命令行事,那就什么污点也不会有的。”
他们站起身来,哈洛德第一个走出了屋门,贝伦斯追上了他,面带习以为常的讽刺性微笑。
“在这一切的背后包藏着的是什么?”哈洛德说。
“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老兄。我们没必要去打听为什么,命令就是命令,责任由他们负。”
“可是我手里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案件。”
“您还有一周时间。可能会发现很多新情况,到那时我一定支持您。”
“是吗?”哈洛德说。他面色阴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桌上放着诺尔福克警察局送来的报告:
“七月末,距离费法克斯家的比克赛姆房舍不远处发现一辆深蓝色或是黑色的‘弗里比瓦根’牌微型汽车。事情大约发生在午夜。汽车号牌开头有几个字母,接着是数字。目击者记住了这几个字母,因为这几个字母同他妻子的名字弗洛伦斯的头两个字母相同,他们是一对恋人。他记得,看见这辆汽车的时间是在八月一日以前,那时他正在休假。可是确切日期他已无从记起。”
哈洛德稍许显得平静些,于是他的大脑开始工作了。
“完全可能,”他用手指了一下,“把尸体扔进湖里,就是用这辆汽车运去的。”
十分钟过后,哈洛德已经在去比克赛姆的路上了。而在伦敦警察局的贝伦斯也发出了查找带这两个字母的黑色“弗里兹瓦根”的命令。
十一 汽车在哪里? 费吉拉特坐在前厅,心怀敌意地琢磨着哈洛德。不用说,他准是急忙着手研究神秘的“弗里兹瓦根”去了,却指派他去波昂、克洛姆维尔和斯莱辛格三所医院做调查,其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一下波雷别尔。他已决定拒绝杰克逊太太掘坟验尸的请求。
莫丽·菲铬恩小姐证实了,费吉拉特这次去医院并没有徒劳往返。
“很抱歉,琼斯大夫不在。我叫莫丽·菲洛恩,是琼斯大夫的秘书和病理学家的助手,如果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您是”
“刑警安德鲁·费吉拉特。上面委托刑事警察搞清楚与杰克逊有关的一切情况。”
菲洛恩小姐点了一下头说道:“我去档案库把他的档案取来。”
她拿来一个粉红色的卷夹,封面上贴着有杰克逊的名字和号码的表格。
“说实在的,我只需要有关抢救杰克逊所采取的措施的简要资料,以及能够证实他确实签署了同意使用他的心脏进行医疗试验的声明的有关材料。”
“不只是心脏,我们这里说法,是死后遗体可以用于医学科学的发展,他今年三月七日遇险后被送到急诊室。他左肩粉碎性骨折引起了严重的动脉出血,送到医院之前一直出血。给他动了手术。同时输了血。”
费吉拉特皱了皱眉头。
护士翻了一下卷夹里的资料。
“对了,就是这一份:‘我同意一切有关人员把我的遗体’。签名:杰克逊,见证人:拉赛尔·琼斯大夫。另外一个人的姓我看不清,不过这个姓好象很熟。”
“我可以把他的声明带走吗?”
“那我需要得到上级的正式指示。不过我可以给您任何一份资料的照相复制品。”
“这个暂时就够用了。”他看一眼记录簿,“现在请您讲一讲,你们是如何把资料送往医疗情报中心的?”
“这有一定的表格。医生在这个表格里把血型、细胞组织的基本资料、年龄、性别等记录下来,还要在上面写上直接继承人,如果有的话。并且指出,该人是否已经签字声明允许使用他的各部器官,以及这一声明存放在何处。然后把一份复制的表格放在这个卷夹里,另一份转交给中心。每天都有转送类似资料的固定时间。”
“既简单又明确,”费吉拉特说,“可是会不会出现差错呢?”
菲洛恩扬了一下眉目说:
“您指的是什么?”
“比方说,打字员打错了字。假如打字员打的不是那个血型,或者其他什么的,那么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患者得到的就不是适合于他的肾脏或心脏,从而造成死亡呢?”
她笑了起来。
“不,不会的。任何一个外科医生都不会仅仅靠书面报告就做手术。他一定要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