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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天遇到沈先生后，我女儿天天缠着我给她买糖吃，起初我没多在意，就在昨晚，已经很晚了，她还让我给她买糖吃，结果我不给她买糖，她跟我生气，后来我没办法，就带她出去买糖了，她才乖了。”

华军听完，想起在来的车上他跟沈易说的，之前有失踪的孩子的母亲说过类似的情节。

华军看了陷入深思的沈易一眼，然后看着杨亦闻问：“你女儿喜欢吃糖吗？”

杨亦闻摇了摇头说：“不是很喜欢。”

华军抚摩着下巴，说：“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在失踪前你女儿突然喜欢吃糖果了？”

每个人都沉默了，房间里一片寂静，忽然，沈易站了起来，这把现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华军骂道：“你不要人吓人好不好。”

沈易看着华军，再看看杨亦闻，一直沉默的叶繁问道：“难道沈先生有头绪了？”

沈易整理了下思绪，坐回原位，他看着华军，说：“如果我说这次的儿童失踪事件跟鬼灵有关，你们会不会相信？”

白望点头说：“我相信。”

沈易看着白望，问：“为什么？”

白望翻着手上的本子，说：“这本本子里记录着这次孩子失踪后每个父母亲的话，从头到尾都没有第三人的出现，从他们邻居的回答来看，同样没有第三人的存在。这种毫无理由毫无头绪的失踪案，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流传跟鬼怪有关，还请了白云道观的道士下来看。是的，道士是没看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之后，白云山变得很奇怪，白云道观也莫名衰败了。这些都是很不合常理。如果说是人做的，那么怎么解释干涉这件事的白云道观会衰败，受不了的道士会离开白云山？”

“我同意白望的看法，经过这一次次毫无头绪的调查，加上各种奇怪的现象……”说着，叶繁瞥了华军一眼，才继续往下说，“华军，你也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从多方面的调查来看，这次的失踪案确实不同以往。我们真的该换换角度来看。”

听完叶繁的话，沈易看着华军，希望听到华军说点什么，从昨天到今早，沈易大概知道华军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民警察根本不信鬼神，要他去相信这件儿童失踪案是鬼怪作祟好像还挺难的。

如果他说这失踪案跟华军的过去有关，那华军会不会直接给他几拳？

杨亦闻听完白望和叶繁的话，他心里也很矛盾。

最后，华军受不了众人的目光，他起身说：“你们继续讨论，我出去点个烟。”

沈易见华军溜走，他低头笑了笑。

杨亦闻见状，只能问沈易说：“沈先生，你说我女儿安不安全？”

沈易听后，沉思了良久，才回答道：“对不起，这我不能跟你保证。不过，目前为止，我还察觉附近有异样的血腥味……除了白云道观内……”

沈易的话激起了白望的兴趣，“沈先生你说什么？白云道观内有奇怪的现象吗？”

沈易点了点头，说：“我昨天刚到白云道观还没来得及参观就被华军带回派出所，所以我不是很肯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白云道观的附近有异常。”

经沈易这么一说，叶繁也来兴趣了，“白云道观附近有异常？我们之前去白云山搜查过几次，也去过白云道观，却没发现你说的异常？”

沈易笑着说：“这不是人人都能发现的。”

在沈易和白望、叶繁的对话中，杨亦闻愈加沉默，女儿的失踪让他想起三年前死于非命的儿子。

这难道是上苍对他的惩罚？

华军不知看到什么看得发了呆，没有发觉手里的香烟要燃尽了。

段明瑞来到华军身边，他夺过华军手中的香烟，并掐灭。

华军这才回过神，段明瑞叹着气说：“刚才沈先生过来问我你的过往。”

“啊？”华军觉得诧异，为什么沈易会想知道他的过去？

段明瑞苦笑着说：“你这孩子，如果不是我让你到XX岛上来，你不知道能不能走回正途来。”

华军知道自己过去很荒唐，他阻止段明瑞不要继续往下说，不要让他回想起他不愿触及的从前。

华军淡淡地问道：“那你跟沈易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不是舅舅想教育你。这次可能真如老观主说的，是报应。坏事做太多的报应。”段明瑞无奈地说。

华军低头不语，他以前不相信什么报应。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因果循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