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页)
中的酒盏,语气却平顺,“孤没想到孤府内最不起眼的妾室竟然会如此抢手,还能用来换城池。”
面具人摩挲着光溜溜的面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人嘛,就是这样,越是别人抢越觉得好,尤其是女人。就像我,虽然不怎么认得这位,但看大家都抢,我也得做个样子。嗯,云中二城似乎是我们东秦与南盈交界之处嘛,要不,我也做出个承诺,在这两城的守卫上,他允诺多少,我便允诺多少。”
此话一出,拥翠阁再度静了一静,这种静默有种诡异的思量。
这种做事方式似乎也像那个败家表哥,从为难过夹谷琰那次之后她就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也许也是刻意避开的缘故,她咬了咬唇,抬眸看进面具后的眼睛,却只发现了一抹深藏起来的笑意。他在笑,为什么,难道真的是把眼前的事情当作他的一种娱乐吗?
“使者似乎心情不错?”纤绵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啊,江山美人的桥段听了不少,没有亲见过,如今能够亲见,难道不应该欢喜吗?妹妹你身为当事人,更应该欢喜不是吗?”面具人的声音确实轻快。
闻言,纤绵不由得倒退两步,若说是像,这也未免太像,在大兴这么多年都没有嫡长孙的消息,不也就说明了他不在大兴,而在东秦也未尝不可能。
见纤绵如此反应,面具人眼中的笑意更深,饶有兴味地提议,“我们打个赌,如何?赌注就是我的面具和你的面纱。”
纤绵再度愣住了,别说像那个败家表哥,就算一个陌生人如此态度,她也半点不想看到他的脸,于是她躬身行礼,婉拒,“妾身面目丑陋,怕是于今日的喜庆气氛不合。”
面具人却自顾自地说道,“赌什么呢?比剑如何?先挑下面具的算赢,我押你赢,你押我赢?”
纤绵登时无语,若是比剑自己输了面纱落地,若是比剑自己赢了就是他打赌赢了一样要拿下自己的面纱,这简直就是一场耍无赖的赌局嘛。她咬着唇,脑中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
面具人见纤绵一时没有答话,便走上前来,在纤绵面前打开自己的折扇,“若七夫人觉得比剑太难,不如我们比一比谁先猜出对方的名字,如何?”
扇面上是泼墨写意的春江花月图,只是一侧歪歪扭扭的笔迹降低了整副扇面的格调。
纤绵抬头看清了面具后的一双似是含笑的桃花眼,一时内心翻江倒海,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妖孽!”
面具人将扇子合上,在空中敲了敲,欣喜道,“你猜对了,所以我赢了。”说完,迅速出手打掉了纤绵别着头发和面纱的翡翠流苏簪。
翡翠流苏簪迅速坠落的过程中,纤绵伸手用手指弹开了面具人的面具,当啷一声流苏簪应声而落,啪啦一声碎裂开来,而面具人的面具也恰好落地。
袁尚翊唇角勾起,眼中却带着寒意,故作惊讶地说,“哟,这不是柳阿毬嘛,好久不见。”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波未平
纤绵暗暗咬牙,段无双好歹隐晦,这袁尚翊彻底把自己的底揭了出来,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只是偏偏她猜不到,她竟然猜不到,她愤愤地抬眸,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冰冰地说,“表哥似乎早就猜到了,装什么惊讶啊?”
袁尚翊笑了笑,拿着扇子后退两步,让夹谷琰的视线落在纤绵身上,已有所指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纤绵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低眉顺眼,却不敢看夹谷琰的表情,装作淡然地笑笑,顺口将夹谷琰拉上贼船,“你如何确定那些人之前没有独乐过呢?”
袁尚翊蹙眉,似乎有些失落,“妹妹,你这么说,哥哥我可是会很失落的。”
纤绵装作淡然地偏头一笑,眸中却是一片清冷,“你活该。”
袁尚翊的脸色沉了下来,纤绵眉眼不抬,躬身行礼,不想看任何人的任何表情,转身故作潇洒却在各位或是怨毒或是探究的目光中举步维艰地回了座位。从此,她在这府内的太平日子彻底没戏了,都怪这个多事的袁尚翊,最可恶的是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也就是不懂他下一步的谋划,这种明知道会有劫数却不知道是什么劫数的感觉太过让人煎熬。
国宴在古怪的气氛中结束了,而这种古怪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国宴的结束而消弭,反而越发浓烈,弥漫在府内的每一个角落。
拜袁尚翊所赐,纤绵终于抛弃了那个让自己呼吸不畅的各种材质的面纱,称病在春芜园里闲适自在地做着自己的七夫人,虽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