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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若答非所问道:“原辰,我喜欢你。”
雪歌眉目间凝着喜悦,却偏要以刻板的语调道:“你果真是我见过最厚脸皮的女人,总把喜欢挂在嘴边。”
兮若浑不在意道:“天长地久太过飘渺,不如只争朝夕来得实在,做人太过内敛,总要错失许多快慰,我喜欢你,自然要让你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不羡鸳鸯不羡仙,也要让你知道,原辰,我就是喜欢你。”
雪歌终难维系脸上刻板的表情,左手接了兮若捧着的卤肉碗,右手轻刮过兮若俏挺的鼻尖,莞尔道:“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朝朝暮暮,原来只争朝夕就够了。”
兮若伸手抓住雪歌的右手,目光中萦着绵软的情谊,轻声应道:“唯有把朝朝暮暮过得像朝夕那般珍贵,待到将来回忆起来,才不会觉得空乏。”
他们看上去是这般快乐幸福,可话题深刻了,总要勾出一丝心伤,雪歌垂了眉目,佯装不在意的转开话题,“快去吃吧,别饿着孩子。”
兮若拉着雪歌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也垂着头,喃喃道:“石郎中自首了,宝宝说谢谢你,他娘心情愉悦了,就不会饿着他了。”
雪歌叹道:“你这女人,真是……”
不需奔波,日子平顺安稳了许多,在雪歌细心调理下,廷昭日渐好转,袖姑也见了笑摸样,兮若笑着说袖姑略作打扮便美得惊人了,袖姑羞涩的回兮若说,兮若不需打扮,也美得惊人。
兮若觉得袖姑是逢迎她,她将这个想法同正在研磨草药的雪歌说了,雪歌头也不抬的回她,他觉得袖姑说得十分有道理,兮若眨了眨眼,盯着雪歌的云巾喃喃道:“你这样说,莫不是传闻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罢?”
雪歌终究抬头,淡声道:“你套我话么?”
兮若笑眯眯道:“你悄悄告诉我,我绝对不出去告诉别人。”
雪歌仍旧面无表情道:“其实我本想说袖姑在安慰你,怕你受刺激,才敷衍你的。”
兮若瘪瘪嘴,随后将怀中抱着的小花砸在了雪歌头上,转身拎着裙摆跑出去了。
雪歌扶住小花,看着兮若的背影,莞尔道:“哄着孩子娘,大概比哄孩子还累人。”
小花蜷曲在雪歌怀中,呜呜咽咽。
冬月末,廷昭已完全好起来了,袖姑十分感激雪歌和兮若,原本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报答他夫妻二人,可发现兮若饮食起居全是雪歌一手操办,决不让外人插手,便是衣服换洗,也全是雪歌经手的。
那日兮若去隔壁吴婶那里学绣活,袖姑说要帮忙洗衣服,雪歌一反兮若在家时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回袖姑道:“我会出手救廷昭,全然因他与内子的缘分,我不问你廷昭从何染病,自是心中有数,你当知自己的毛病,今后还是离内子远些的好。”
袖姑脸上现出受伤的表情,随后释然,苦涩道:“蕴娘很幸运。”
雪歌并不看袖姑,淡道:“或许。”
那之后,袖姑果真日渐疏远兮若,不过兮若总是十分忙碌,并未察觉,可兮若偶然发现廷昭穿着她之前给他的那件薄夹袄,瑟瑟发抖的蹲在院子中那株碧桃树下对着树根自言自语,问过之后才知道袖姑已经好多天不同他说话,兮若顿时来了脾气,牵着廷昭冰冷的小手去找袖姑理论,发现袖姑窝在床上睡觉,兮若更是怒火中烧,责问袖姑为什么不给廷昭做冬衣,问她怎么可以不理会廷昭,自己窝在床上闷头睡觉……
袖姑见兮若因廷昭跟她发脾气,竟笑了起来,说了叫兮若莫名的话,她说:“见夫人如此对待昭儿,奴家便放心了,夫人同原先生的恩情,奴家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二位。”
虽兮若不知袖姑为什么要这么说,可她看袖姑的表情,心中很是惴惴,后来同雪歌说,雪歌并不在意,淡漠道:“女人家的心思,只她自己懂吧。”
兮若对雪歌的敷衍很不满,后一连盯了袖姑几天,发现没什么异常,倒也不再理会。
腊月初,天更冷了,雪歌去给廷昭买了几身暖和的冬衣,偷偷将兮若亲手缝的给换下来了,因将衣裳给廷昭了,兮若定要重做新的,他怕兮若累着了。
石郎中认罪,永安镇上暂时没了郎中,但凡有些毛病的,都被兮若替雪歌揽下来了,雪歌对悬壶济世没有半分热忱,却知道若将兮若揽进门的病人推出去,她定要说心情不好就吃不好,吃不好孩子就受影响之类叫雪歌哭笑不得的话,雪歌终究不忍看兮若失望,又不想自己给兮若买的小院受搅扰,在附近又盘了间铺面,但凡有人看病,就去铺子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