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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口气轻浮,揶揄道:“再两日本宫便要动身,宫主急急寻本宫来此,煮茶抚琴,闲情逸致的,莫非是舍不得本宫,想着别前表表心迹。”
雪歌莞尔浅笑,抬眼望向牟刺,淡然自若的回道:“若大殿下肤体异于常人,无惧死于非命,雪歌倒是不介意大殿下是雌是雄。”
牟刺向后挪了半步,抖了抖身子,撇嘴道:“本宫风流俊逸,集万千芳心于一身,具博大胸襟,誓将雨露均沾,自不可贪一夕风流,置万千娇娥于悲凉之境。”
踏夜色而至的牟刺,携着淡淡的龙涎香,混着夜风草鲜,自成一番风味,今晚的他着一身绛红常服,棕色微卷的发以一根素色帛带散漫的缚成一束,垂于胸前,手中掐着把紫檀香扇,一直拢着,不见展开。
雪歌四岁被德昭帝带到南国,后经宋春寒之力,广邀天下奇人异士倾囊相授,与雪歌以师父相称者不下二十人,高人么,来无影去无踪,待到德昭帝发现雪歌的异常之后,已无力阻止,且张方碧处处心机彰显,德昭帝更是无暇兼顾,也算间接的成全了雪歌。
这些奇人中便有牟刺幼年来南国后正式参拜的汉文师父,是以,追根朔源,雪歌与牟刺本有同门之谊,如今也十几年了,不过碍着雪歌的身份,究竟有多少人教过他,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便是为他广纳高人的宋春寒后来也无法言明。
自然,雪歌与牟刺这层关系,也只有他们师父三人清楚,只是那个时候牟刺知道他的名字叫‘尘’,旁的却是搞不明白的。
他们不常见面,雪歌却对牟刺知之甚详,牟刺尤其喜欢奢华的扮相,今日这身与往时很不一样,雪歌莞尔,只淡淡的说了句:“大殿下的扇子与衣服很搭。”说罢便垂了眼。
牟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扇子,扯了扯嘴角,他这点心思如何逃得过雪歌那双银眸,那丫头调侃他是大红公鸡,尘羽也是知道的罢,看似洒脱,可心底却时时期望在别前还能见上一面,许是最后一面了,总该给她留个好印象,或许将来她想起他的时候,也可以笑着念一句,牟刺竟也可以出人意料的素雅俊逸
他喜欢她,这点他不否认,他不像锦槐那么无私,前几天见过锦槐,憔悴苍白,眸光黯淡,他问锦槐可后悔那个时候对兮若说出了违心的话,锦槐只是苦涩的笑,说自己不曾后悔,只是有些怨她,多好的机会,如何还要往火坑里跳
锦槐一心念着兮若可以活得好一些,绝口不提自己,牟刺自知没锦槐那么大度,他想得是得不到她的人,至少要努力把自己挤进她的记忆里,哪怕只是几个完美的画面,也不要在她将来的回忆中只剩一个苍白的名字,或许连名字都没有。
审视完了自己,自嘲的笑了笑,不再与雪歌兜圈子,开门见山道:“说吧,这么急着找我,究竟要我干什么?”
雪歌并不急着同他说明,离开琴前,引牟刺于桌边坐了,伸手为自己和牟刺各斟满一碗清茶,看着牟刺端起茶碗,以碗盖浮开茶末,浅酌一口后,脸上现出陶醉,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大殿下暂时不必回西番了。”
牟刺不解的挑了挑眉,却知道雪歌自会讲明,倒也不急着追问原因,复又吃了口茶,心中暗道:果真是北辰宫中的茶,便是墨羽那里都尝不到的,恩,德昭老儿的宫中更不必奢求。
雪歌向来喜欢凉茶,遂只拈着碗盖浮茶末,不见饮茶,看着牟刺吃得陶醉,眸光流转,待到他复又饮下一大口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已代大殿下定下了十四公主这门亲事,大殿下自是不好立刻离开,相信西番那头会理解大殿下缘何迟迟不归。”
牟刺一时不备,将刚吃下的茶尽数喷了出来,撂了托在手上的茶碗,摸了帕子擦着嘴角,略略收拾了个大荒后,偏过头来一脸弃妇相盯着雪歌,哀怨道:“本宫巴心巴肺的待你,为你蹉跎了大好年华,你用不用这么陷害本宫啊,如果娶了凤仙桐那女人,脚丫子都想得出,本宫的下场肯定无比凄厉,无比悲惨,惨绝人寰,人神共愤,恩?好像这几个词怎么那么别扭,不管它们,本宫要是娶了凤仙桐啊,今后的生活肯定比小若儿还难堪,我说轩辕大宫主啊,你用不用这么惨无人道啊”
这一通杂乱无章的抱怨过后,见雪歌只是对他淡然自若的笑,牟刺抖了抖精神,站起身子,双手撑在桌上,隔着桌子倾身靠前,神秘兮兮的奸笑道:“恩,不过本宫知道你待本宫还是很有情谊的,凤仙桐那女人是能娶的么,娶了她附送本宫面首一打,要本宫当冤大头替她养小白脸暂且不说,想想啊,指不准哪天她就谋杀亲夫了,尘羽啊,你怎么舍得本宫受伤呢,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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