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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来的。”
兮若直直的望着那双眸子半晌,猜想着他大概是同墨羽一样愁着寻出口,才现出叫人难过的眼神来,半晌,绽开笑脸,爬起来抱膝坐在平台上,偏着头打量起了面前的锦槐。
锦槐长及膝盖的墨发并未细致的打理过,只在颈后拿墨羽撕碎的袍子布条松垮垮的绑了,有几缕不听话的散在莹润细腻的脸颊边,衬托着他的肤色赛雪,身上的罩裳虽干爽,却不整洁,下摆几乎全被撕掉用来兜果子了,好在衬裙还算完好。
锦槐被兮若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慢慢染上了红润,讷讷道:“公主……”
兮若坐直了身子,依旧目光灼灼的正视着锦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以再平常不过的声音试探道:“锦槐?”
锦槐一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呐呐了半晌,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只是抬手掩唇,止不住的一阵轻咳。
兮若锁了眉头看着锦槐轻咳,淡淡道:“那**同我说过,要绣方锦槐的帕子给我,我那个时候只觉得那帕子是极好看的,却是未作深思你为何要单单绣锦槐,这些年我一直住在首阳山,看过一些典籍,实物见到的却是极少,而锦槐我是连听都没听过的,这两天闲着的时候,我曾想过,锦槐对你定然是有些特别的意义的。”
锦槐只觉心如擂鼓,木然的点了点头,笑容中酝着叫人难辨的情绪,又咳了几声,稍稳住了气息后,徐缓道:“公主聪慧过人,锦槐于我,是存着些别样意义。”
听他直言不讳了,兮若突然站起了身子,缓步来到锦槐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眼底浮现关怀,不安的问道:“近两**好像一直咳着,可是受了风寒?”
心间瞬时涌进了一阵暖流,锦槐突然绽开了笑,柔柔道:“不妨事。”
他毕竟不是墨羽,总也担心她挂怀,只是云淡风轻的粉饰了太平,其实他感觉并不好,先前只是夜里咳,现在开始白天也咳,且咳的越来越频繁,像他这样的人,有些事情还是具备了或多或少的常识的,那潭子绝非一般的幽潭,他那日爬上岸的时候,手脚颜色偏紫,即便是普通的寒潭,泡在下面那么久也伤身,何况是有毒的潭子。
墨羽身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好,锦槐也一直咳着,是以没有循着当初来时路回去搬救兵解救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他和墨羽都没有活着出去,哪怕三分的把握。
兮若看着锦槐的笑,许久,垂了眉目,小声却肯定道:“其实,你不是个女人吧。”
锦槐又抖了一下,不及反应,又开始咳了起来,将一张玉白的脸咳得泛红,兮若上前两步,伸手替他拍着后背顺气,直到他平缓下来,才收了手,慢慢的拉开两步距离,像先前一样微微仰头看着他。
该来的总会来,或许这也是个机会,锦槐浅浅的笑了,依旧风情万种,却不再是刻意伪装出属于女子的媚,辨不出雌雄的嗓音,较之女子有些暗,较之男子有些轻,“公主何以会有这样的念头?”
眸光流转,他终未否定,那日的情景,并不是她的幻觉,复又绽开笑脸,平心静气道:“那个时候护着我的那人,胸是平的。”
锦槐错愕的抬头,感觉梦境一般,可定定的望了兮若许久,却说了句让他想抽自己的话,“将军大人的胸是平的。”
兮若锁了眉头望着锦槐,对于锦槐的回应未置一词,只是抬起右手送至锦槐面前,在锦槐不解的注视下,手心向上,缓缓摊开,残存的夕阳余光中,那块玉片闪着莹润的光泽,静静的躺在兮若白皙的掌心里。
锦槐的眼神由不解转为错愕,盯着兮若掌心上的玉片不知该说些什么。
兮若喃喃的说道:“这个是从外面角落里寻见的。”
锦槐依旧沉默着,兮若突然伸手抓起了锦槐的手,趁其未有反应时快速反转过来,看着掌心上的伤口,垂眉凝目,半晌,轻言慢语道:“这个玉片果真是你丢下的。”
被她温热的手抓着的感觉真好,可锦槐还是慢慢的挣脱了,背到身后,咳了咳,云淡风轻道:“啐了,留着没用,不想竟被公主捡了。”
兮若见他不想说,倒也不再执拗的追问,只是自言自语般的垂着说着:“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便嘀咕过,像柳柳夫人这般媚态的女子,怎会生出了这样一双突兀的手,直到那晚墨羽命柳柳夫人在我胸口上刺羽毛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不同。”顿了顿,兮若突然抬了头,对锦槐柔和的笑,“所以,我能知道你到底是谁么?”
静寂,许久,阴柔悦耳的嗓音,徐缓道:“锦槐。”
第一卷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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