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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级都会无法适应。
大约三个月后,政局才慢慢稳定下来,朝堂上不再频繁地发布官员任免的指令了。
这次政局激荡、调整的整个过程齐王都没有参与,因为,他一直在病中。
小郡主死后,他就卧床不起,一直高烧不退,疑似传染了天花。几天后,天花真的发出来了。
齐王府的人赶紧把他隔离到后花园一所单独的院落。宫里派过去的人继续留守看护,太医们也每天几次会诊。这样过了几日夜之后,高烧渐渐退了,齐王也慢慢痊愈起来。只是,脸上留下了一些疤痕——就是俗称的麻子。为此,他整整三月没有出府。据说他在各处搜寻偏方去疤,他那样一个以仪表风度著称于世的人,肯定无法容忍自己是个麻子的。
那段时间,我和皇上每天都派人去探望。开始我们都很担心,怕他过不了这一天。得了天花的人,等于在地府门前走一遭,能侥幸活下来的只有一半不到。其中还有很多会变成了难看的大麻脸。也就是说,命虽然保住了,容貌却也毁掉了。
如果齐王也那样的话,那真是太残酷了。我无法想象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突然顶着一张麻脸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他不上朝,也没有人去催。朝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去麻烦他。大家都能体会到他的心境。当一个人的生命岌岌可危,容颜也被摧残毁弃的时候,尘世中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齐王府接连两人出天花,宫中、城中人人自危,我那些天也一直紧张不安,生怕出现什么重大的变故。
如果在政局动荡的同时还屋漏偏逢连夜雨,遭到瘟疫肆虐。弄得人心不稳,百姓怨望,那些反对派再趁机起事,情况就真的很不妙了。
好像自从我怀孕之后,事情就一件接一件,总是不得安宁,我也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太医院那段时间也忙得昏天黑地的,太医们几乎全部出动,连城中的私人大夫都被组织起来了,一共组成了九个巡检队。他们每天跟在巡城的禁军后面,在城中各处检查。一旦发现有高烧不退的人就赶紧隔离,然后抓紧治疗,同时由宫中统一配药,免费发放。
由于防范措施做得好,三个月间,城里的天花患者由高峰期的一百多人渐渐减为几人,终至变成了无。
这一次天花,京城被传染上的三百多个人中,死去了一百多个,其余的都活下来了。虽然城外又多了一批新坟,城里又多了一批麻子,但流行一次天花只死掉这么一点人,已经是奇迹了。百姓都对朝廷感激不尽。尤其是我,似乎因此洗去了恶后的声名。
更值得庆幸的是,在京城一派紧张局势中,北方的叛乱却出乎意料地平息了。也让我悬着多日的心放了下来。
北方平叛最紧张的那几天,插着鸡毛的紧急公文每天不断地往宫里传,我的心也随之不断地提起又落下,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
那些日子,皇上也忧心如焚,真正是内忧外患,每天听到耳里的都是坏消息。
所以,当听到北方叛乱平定的时候,我和皇上都喜出望外。高兴之余,我们决定,要好好地奖赏一下这次平叛的有功之臣。
而平叛的主将,也是一位宗室子弟:赵王司马伦。
司马伦是皇上的曾祖司马懿的第九子,也就是祖父司马昭的九弟。我公公司马炎建国之初,就封这位九王叔为琅邪郡王。咸宁中期,又改封为赵王,任安北将军。元康初年,改任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守镇关中。
既是宗室子弟,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勋,理应大加褒奖。但皇上在朝堂上把这个想法一提出,立刻就遭到了大臣们的反对。因为,据他们说,这次事件的起因,也是由于司马伦刑赏不公,才引起了羌人的反叛。
大臣们庭议,都认为此事既为司马伦而起,他有罪在先,后面的平叛最多只能算是将功折罪,不应再论功行赏。但皇上向来仁厚,提出参照先帝旧例,对宗室子弟应宽大优厚,有罪轻罚,有功重赏。
皇上敢这样说,当然是的确有先例可循的。
话说司马伦年轻时,也曾犯过事,而且犯的还是特别丢人的事。那次有个负责守国库家伙在街上盗卖御裘,谁知好死不死,恰遇九门提督巡城,当场人赃并获,连人带裘一起交给廷尉审理。
大家都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盗走国库的珍藏的,必然有同伙。廷尉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夹棍、板子、老虎凳一起祭上,那人还没挨上老虎凳呢,只是眼睛一瞟,见那凳上隐隐泛着血红,立刻屁股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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