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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冲上去,蹭蹭蹭几步,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恶狠狠地压住他说:“我不忍心?我看你才是个糊涂蛋,大傻蛋!首先我问你:如果她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又怎么会未婚先孕?你再三保证没有碰她,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那孩子不会自己跑进去吧,肯定得先跟一个男人有了私情,才会有这孩子。一个十六岁就跟男人有私情,以致于珠胎暗结的女孩,她单纯?你别笑死我了。”
“这个,你说得也是。”他想了想,呐呐地说。
“还有,栽赃居然栽到太子头上来了,你不觉得这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而言,胆子也太大,太异想天开了吗?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后面有高人帮她策划。”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虽然没表示赞同,但也没有出言反对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问他:“那条玉带,她还给你了吗?”
“没有,她说要作为永远的纪念。”
是作为永远的物证吧。
想了想,我对他说:“明天你再去杨府一次,多提点补品,就说是去看她的。然后想办法把那条玉带要回来。”
“可是我上次去根本没看到玉带呀,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所以要想办法呀。明天你去了之后,无论她要求什么你都答应她,就算她要你废了我,立她当太子妃,你也答应她。趁她最得意忘形、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你跟她要那条玉带,就说那玉带是你母后送给你的,你看见那玉带,就像看到了你母后一样。”
太子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我说:“这不是骗人吗?你也知道,我平生最恨欺骗了。”
真是个单纯的笨笨!我笑着说:“这怎么会是欺骗呢?那条玉带,本来就是你母后给你的呀,你又没有说假话。”
太子的衣服配饰,除了我给他张罗的,当然就是他父皇母后赏赐的了。尤其是他的母后,每年都会给他很多。因为多,所以就没有一样一样去记。
他想了想说:“是的,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玉带确实我母后给的,当时还给了另外几件玉饰,说是专门请京城一个著名的玉匠做的。”
“既然是你母后给的,你怎么能让它落到别人手里呢?”
你们打亲情牌,利用太子对先皇后的感情大做文章。那,不好意思,我也利用一下。
太子连连点着头说:“我明天一定把玉带要回来。”
唉,嫁给一个小白痴夫君,就是这么麻烦,这么一点点常识性的认识,我还跟他废了这么久的口舌。
他突然又问我:“那要是明天她真的要我废了你,立她为太子妃,我也答应啊。”
“答应。在那条玉带没到手之前,什么都答应;玉带到手之后,什么都不承认。”反正口头承诺,随风而逝。又不是白纸黑字画押的勾当,你能奈我何?
这样的事,要是我做,只怕不会有人上当。但太子做,反而容易让人上勾,因为他不是傻子吗?傻子又怎么会骗人呢?
云萝还有她的幕后智囊敢玩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无非也是欺太子天真纯洁,又心地善良,利用来利用去的,除了他的“孝心”,就是他的“善心”了。
敢利用我夫君最美好的那一面来欺骗他,愚弄他,真是罪无可恕!
第二天晚上太子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很高兴地撩起衣服给我看。
原来那条玉带已经好好地物归原主,又系回了他的腰上。
我笑看着他问:“云萝有没有跟你提什么要求?比如,有没有让你废了我,立她为太子妃?”
他摇摇头说:“那倒没有,但她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我照你说的,赶紧答应她了,连原因都没问。”
“奇怪的要求?让我猜猜看,是不是让你把东宫所有的花都拔掉?”
“耶?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是惊讶无比的眼神。
“她跟她母亲寿阳夫人来过东宫一次的,结果,那次云萝从头到尾打喷嚏,才是好笑呢。”过了一会我又说:“她这样怕闻见花粉味,难怪不在宫里住的。宫里哪里没有花啊,就是杨府,也不可能不种花吧。”
太子想了想说:“其他地方都种了花。就是云萝住的那个院子,确实没见到花,只有很高很大的树,走在里面,阴森森的。”
我说:“那个府邸的来历我听我父亲说过,原是前朝任城王曹彰的王府。当时无论占地面积、府邸的建筑,还是里面的陈设,在洛阳都是首屈一指的。任城王曹彰啊,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