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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潇愤愤地说:“你们那大帅也是中国人,就忍看他日本人在中国横行霸道,屠杀中国人?”
陈旅长意味深长地一笑:“我说慕兄,你咋还那么天真呢?你知道大帅们的枪是哪来的?钱是哪来的?都是小日本给的,还有别的什么事,我也不便跟你说,就这些,你大概也就明白了吧?”
慕雨潇气哼哼地说:“我明白,但是不懂!”
陈旅长往慕雨潇身边凑了凑:“有一天,大帅还问起你,说慕雨潇那小子现在挺狂啊,再闹下去,沈阳城要成他的天下了!我的哥,听出话味没?装装孙子吧!”
从陈旅长那回来,慕雨潇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但孙二娘的仇不能不报,想来想去,他想了这么个招。把高丽会馆对面的房子买下来,人肉包子铺的招牌一亮,就是在高丽会馆前钉下个钉子,只要南时顺从会馆里出来,开枪就打,动静不大就把仇报了。为了防止南时顺反咬一口,他把铺子后边的房子也都买下,与前房连成一片,派一百人住进去,平时不露面,只要南时顺敢进来,管叫他有来无回。
关东过客 第十三章(5)
慕雨潇派胡爷进驻铺子里主管一切,胡嫂也要去,慕雨潇担心她的安全,不同意,她说,跟他在一起,死了也心甘。
虽然这话明显有别的意思,但慕雨潇也听出了这言语中的真情,最后终还是同意了。
自花小尤乱点鸳鸯谱,连哄带骗地把两个人推到一起后,一个烈火,一个干柴,呼的一下就燃烧起来。一连三天,两人屋都没出,吃饭都不离开。一个坐在另一个的怀里,她给他夹一口,吃了,他给她夹一口,咽了,吃一口,亲一下,再吃一口,再亲一下,一顿饭足能吃两个时辰。胡嫂满以为像胡爷这样的山东大汉,满脸的胡子,满身的野气,壮得像一头公熊,在炕上肯定是直来直去,吼叫连天。却没想胡爷也是泛舟爱海的老手,舒缓有致,刚柔并济,把个胡嫂伺弄得神魂颠倒,飘然欲仙,闭着眼睛乱叫一气:我的好哥,我的情哥,我的胡子哥,我的熊哥,我的大山哥,我的大岭哥,我的大石头哥,我的大屁股哥!
整整三天,两人几乎没睡过觉,爱的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浓情过后,即时转入蜜语。胡嫂躺在胡爷的胸毛丛中,像躺在一片松软的草地上,胡爷宽厚的胸膛一起一落,把她的思维像装进悠车里一样,一会儿悠向关里,一会儿悠回关外。
胡爷给她讲泰山,讲沂蒙山,讲微山湖,给她讲山东的风土人情,讲山东女人的小脚,讲那小脚如何如何嫩,讲那裹脚布怎样怎样长,说山东所有女人的裹脚布都连起来,能从山东的沂蒙山一直扯到东北的大兴安岭。胡嫂问:“裹脚疼吗?”胡爷说:“疼,那脚趾骨咔吧咔吧都给捏碎了,还能不疼,要疼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呢!”还讲他小时候,跟着哥哥去邻村扔刷帚头,点着火,喊一声“穷去了,富来了”,然后撒腿就跑,跑慢了让人家抓住,得打个半死。胡嫂就问:“穷真走了吗?富真来了吗?”胡爷搬过她的小嘴亲了亲,说:“小傻瓜,富要是真来了,俺还用闯关东吗?还能亲着你这个小美人吗?”说着,又开始狂热地亲起来,像胡嫂刚才一样,也胡乱地喊着,亲一口,叫一声小什么,一连喊了好几十句,最恰如其分的是小小人儿,最胡言乱语的是小猫爪子,猫爪子尖锐,能抓伤人,胡嫂的爪子却是软软的,伸在他的腋下,凉凉的,揪着他的腋毛,痒痒的。
三天过后,胡爷才把花小尤是幕后导演供了出来。胡嫂听后,立时瞪圆双眼,说:“咱马上去黄花寨,教训教训这个小妖精!”胡爷急了:“人家是好意啊!”胡嫂笑了:“瞅你吓那个样!逗你呢!我还不知道是好意?只是这玩法也有点太胡闹,哎,就没见过这么一肚子坏水的小丫头!”
两人真去了黄花寨。与慕雨潇在一起七八年,胡嫂从没来过黄花寨,不过黄花寨的人倒大部分认识她,见她来了,屋门窗口挤出不少脑袋。胡嫂见状,说:“抱我。”胡爷伸出一只胳膊,只一挽,就把她兜在怀里,胡嫂用手钩住胡爷的脖子,旁若无人地进了黄花寨。
花小尤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见胡爷抱着胡嫂走到近前,上前施了一礼,说:“小妹给姐道喜了。”胡嫂从胡爷身上下来,一把抱住花小尤,在脸上亲了一下,又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说:“这头一口,是恨,恨你烧了我的房子,害得我挨了不少累。这第二口,是爱,谢你送我一个可亲可爱又可心的大山熊。”花小尤叫起:“哪有这样的呀!恨不咬,爱反倒咬,姐,可别好坏不分呀?”胡嫂说:“姐心里明白着呢,要不,我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