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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后,折腾了半日,裤子黏着屁股肉,一扯就撕下一大片皮肉叫唤的力气都没了,好生吓人,半个时辰前,断了气儿”
欢娘将小笔搁回笔架,心里头跳得猛。
这是头一次见着宅门内的杀伐不留情,这些日跟柳倩娥相处,觉得这夫人虽生得冷艳有余,慈和不足,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为继室的缘故,平日管家不温不火,也没怎么尤其出挑。
现在看来,这妇人发起狠辣来,也是不逊色的。
欢娘决定,对柳倩娥的那条大腿,抱得再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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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婆子被杖毙的身后事被柳倩娥交给高姨娘去操办,只说是遵着老爷平日心意,与这老姨娘分理家务事。
高姨娘去下人厢房亲见了尤婆子死状,当场变了脸色,回了瑞雪院,传话说头痛脚酸,托病在房间内,避了这糟心事,几日没出。
风波平息下来,郑济安嫌家中死了人,染了血腥不吉利,叫柳倩娥去鹤翱观那边,奉点香火,讨要些福贴圣水,压一压庭院里的戾气。
柳倩娥也没说什么,马上差人去办,回来后老苍头却报,说是悟愧道长来了信儿,将牛皮信札递给家主。
信内意思大概是说,家中有血光之灾,只怕亡人不安,最好是派去个家人,在观内亲自拜奉真武祖师八大仙人,以显诚心。
郑济安病着,妙姐被柳倩娥押管着伺候,高姨娘受了惊吓,还躲在院里装死赖活。
这事自然是义不容辞又名正言顺地落在了欢娘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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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日子,一大清早,天还没全亮,欢娘带了韩婆子和袅烟,另外携着个跑腿传信的小厮,上了骡车,去了县东的鹤翱观。
袅烟本来不司东院这边的事,欢娘用惯了手,再经尤婆子那事后,柳倩娥也不放心那丫头,听之任之,将袅烟拨去了欢娘那边。
欢娘早听说这鹤翱观是悟愧道长的信徒帮忙盖的,今日第一回见着,还是小小震了一把。
这出资人,不知是哪家土豪。
虽然是私人建造,百来亩的道观,前院后殿,只怕不下三十座殿室,廊柱镀了灵芝和八卦的道家标金图纹,十分抢眼。
道家崇尚自然和修身养性,侧院连凿了个人工湖,修了个水榭,岸边放了几艘船只,供给香客租赁游湖。
亭子旁边开辟了几亩菜地,搭了两处温棚,种植小菜蔬果,平日由道观里的牛鼻子们自给自足,那些吃得肥肠满脑的富户香客偶尔逛着来了兴致,也能亲自下田体验一把农家乐趣,——自然也是少不得付银钱。
园林中,还有不少身着道袍的小道士,引荐客人进殿奉香火,兜售道家各类物品。
难怪鹤翱观香火越来越鼎盛,连外地人都会特地驱车来。
舍得下血本包装,又有商业手段推销,再加上个名气本就不小的道长坐观,软硬技术都不缺,每月的进项只怕叫幕~后东家数钱都来不及。
欢娘被人引去正殿,按着规矩,依次拜了三尊和丘处机,再被请入斋堂,跟袅烟韩婆子一道用过素膳,末了,沿着青石板小径,引进后殿的小厢。
这边是香客厢房,绿琉璃瓦重檐歇山顶的几座屋子连作一排,远离前庭的人烟,院内绿竹青松,清风拂绕,时辰还早,除了郑家一行人,并没其他入住香客,异常的清幽僻静。
引路的小道士十四五岁,偷偷瞅面前少妇,不开声脸先红了半边,腼腆得让人想调戏:“道长刚下了早坛,还要检阅弟子们功课,今日又排满了访客,怕是不能亲见夫人。房间内置有除诟经书,如在家中一样,潜心念祷就好,到了黄昏时分,就功德圆满了。”又朝袅烟和韩婆子伸臂另引:“两位姐姐妈妈,请跟小道在偏厢住下。”
就是说得在道观带上一整天了。
欢娘进了厢,见室内布置整洁,正中放了个仙鹤翱翅的落地炉,线烟袅袅升腾扩散,香气甘甜,十分独特。
太上老君的绣像前奉着一本《太上感应篇》和《文昌帝君阴骘文》。
欢娘翻看了一下,经文密密麻麻像虫子,你不认得我,我不认得你,比家里每日在那小公子衣冠前置备的那些还要艰涩难懂,反正也没人监视,顺手放到一边,却听见门板一响,像是狗爪子挠门似的,噗呲噗呲扒着。
她只当是那名小道有什么事情折返却又不好意思进来,走过去轻问:“是小道爷?”
门外声响一停,爪子没挠门板儿了。
欢娘疑惑,不会是道观里养的看门狗误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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