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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了他的扶持,不比被这郑姐夫照顾要好上百倍!”
柳倩娥本就与这夫婿夫妻情分不深,近年愈是冷淡相对,如今听这胞弟说排,恰恰说中了心头难言之隐,对郑济安的怨气又加几分,心思更是一飘,滑到了霍怀勋身上。
见柳倩娥若有所思,柳嵩趁热打铁:“姐姐担心的也不成问题,霍爷同我们都是桐城人,就算被姐夫晓得,横说竖说哪里还扯不到个由头?影响不了姐姐这边的。”
柳倩娥想着也是。
其实就这一个兄弟,娘家在这边的更只有他一人,又哪有不帮的道理?在郑家也没个说话人,无非就靠着这弟弟了,拼死了也是得帮的。却还是正经提醒:“霍大人虽跟我是旧交,但他如今到底是官场中人,面上再随和,心里也自有一套想法,不会叫你一说就什么都应了,你可别高兴得太早。退一步说,就当他用了你,你事办不好,怕他那种人,也不会因为我的情面对你有个笑脸。”
柳嵩闻言,面色稍凝,陷了沉思,想那霍怀勋确实是个不好相与的货。
前年其人下头一名武功至武翼郎想要升个正位,钱面上没打理好,结果那名武功至武翼郎非但没升迁,反倒一纸调令下来,被贬成了个九品城砦。
去年岳河郡王下面有一处生意出了纰漏,闹出人命官司,问责了霍怀勋两句,霍怀勋迁怒那名地方生意负责人,说是试军器库来的新刀,试着试着,说是手误,把人给一刀子削平展了事后还嫌人把自个儿新刀口子给磨卷了。
更有一则传闻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只说这霍怀勋有个挠人痒的怪癖好,一回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见一个家养小妾正在吃饭,来了兴致,好端端的跑去逗弄,将人挠痒挠得死去活来,眼泪都流不出来,求饶都没了力气,正巧一个大肉园子还没吞下去,笑得卡在喉咙里,活活给噎死了
这样个阴鸷狠辣,行事荒唐的奸党,柳嵩既然想要找他挣前途,哪会不做功夫,事先好生查查的道理?见姐姐有松口帮自己的意思,他已喜出望外,信心满满:“霍爷是个什么人我自然晓得,别说现在已经自成一派为官儿的风范了,就光说当年他扒上郡王的那些说不得的巧手段”
柳倩娥立刻阻道:“那些街头巷尾的坊间传闻,你姐夫像个妇道人家似的关上家门天黑骂骂也就算了,你啊你,明知说不得还胡乱说?仔细害在这张嘴巴上。”
柳嵩连忙笑:“也就顺口一说,弟弟有那么傻?”为了叫柳倩娥宽心,又不无深意,慢道:“既然上门拜访,自然得带礼物讨宾主欢心,我已准备好,定能叫霍爷喜欢。”
柳倩娥稀奇了,却晓得这胞弟历来周密,见他闭口不说,不再多问,只过后亲笔给霍怀勋题信一封,信内托付胞弟,自然也不乏旧日情谊之词,用火漆封了,折好私下交给柳嵩。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就是个渣渣渣渣渣渣
☆、吃肉之计
三更鼓角四更鸡,日色高升月色低。几日晃过,欢娘谨守郑家家规,按着柳倩娥交代,倒也习惯了,并不如之前想的那样难熬。
日子短,素食能熬得住,时间久了总得有个办法。
供品根据季节天气,隔几日一换,每次都是韩婆子从灶房拿来,由欢娘亲自奉上。
欢娘由不得的,打起了供品的心思。
除了一些时令水果,就是整鸡全鸭的肉食,太招人眼,缺了一口两口,就算韩婆子不注意,拿到灶房去,也得被别的下人怀疑。
欢娘每回跪在堂前的蒲团儿前念经祷咒的,盯着口水都哗了半尺,也不好下手。
没几日,正巧赶上小公子的生祭,供品里出乎欢娘意外,有一大瓷碗的鲜肉小馄饨。
韩婆子说是小公子生前喜欢的,以往过生时,人家的小孩儿都是吃长寿面,这小公子另外还得加一碗馄饨,后来慢慢成了习惯。
后来,每逢这儿子生死两祭,老爷仍是差人做上一大碗,放来东院这边。
端过来奉上供桌上时,还在冒着热气儿,汤上飘着绿油油的葱花和金灿灿的油星子,皮薄肉馅的馄饨一个个透着粉色鲜肉的光泽,勾引得欢娘哈喇子又掉了几颗,许久没见荤,眼珠子都绿了。
这散食好啊,缺漏一两个,也叫人察觉不出来。
无奈郑济安也是习惯成自然了,鸡鸭鱼肉倒是日日不落,偏偏一碗馄饨,还非得等着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才端来供着。
当天趁韩婆子不在,欢娘悄悄舀了两颗,填了点儿没油的肚子,世界顿时精彩了。
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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