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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老师的惩罚罢了!
哗哗哗……哗哗……。画面抖动,如同用劣质录影机播放带子,屏幕抖动着出现道道雪花。
头上的太阳愈发刺眼。
周围霎时寂静一片,体育课代表以及其他聒噪不休的同学统统消失了,仿佛从不曾出现过,操场上只有自己一人。
疑惑着慢慢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胆怯地四下张望一番,确实无任何人在场,轻轻地、轻轻地起身,下意识垂下眼睛看看双手,蓦然发现那是一双大人的手,自己长大了,就在画面抖动的那一瞬间长大了,早已忘记了小学班上同学的去向。
青年,身穿白衬衣的青年。
自己目光所及范围内,他赫然出现在自己斜前方约五米远的地方,已然记得上次出现他也是穿着这件样式最普通的白衬衣,此时他同样也在凝视着自己。比之上一回,这次他的容貌清晰多了,至少自己足以辨认他脸的下半部分。彼此静静凝视的光景里,他忽然嘴角上挑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微微咧开的嘴唇露出前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自己情不自禁揣度他笑容的含义:是嘲笑自己只顾个人的卑劣想法,还是对自己的遭遇报以同情的微笑?再走近一点恐怕就全然清楚了,只要看清他的眼睛,他的全貌,就可以明晰地把握——
哗哗。。。。。。哗哗哗……画面比刚才更为剧烈地抖动。
青年收敛笑容,漠然转身,一团强光由他头顶打下包裹了他的全身,遮在他上半部脸上的光线太过强烈,自己无法不闭目伸手遮眼,就在那一刻,他侧身的一瞬间,自己从指缝间依稀窥见了他半边容颜。
那颇为清秀的面庞——自己竟有些熟悉,是谁来着,是谁?似乎是近在咫尺的……
啊——!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站在枝桠上吵个不停,太阳出现尚需一些时间但天空已然大亮。曾以为天是一点点亮起来的,其实不然,天空是一下子亮起来了,凌晨四五点时留心观察天空就会发现,夜幕与白昼的交替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清晨6:30,桌上的变色电子钟的色彩因天亮而显得黯淡,犹如深海中某种奇妙生物的神敏感了然失去。
乐言揉着眼睛坐起来。这可太糟了!白天遇到什么晚上便会入梦实在不是件教人愉悦的事。手下意识伸到枕头下面,摸到信封的边缘,还是这些信搞得鬼?他一把掏出所有的信封,拿在手里审视片刻,站起来几步走到桌前,拉开中间的抽屉将它们一股脑放进去之后上了抽屉的锁。
总该没问题了吧?
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他把握不准,就当做心理暗示的话应该还是有点用处的,一味认为信上附着谁的残存意念,将那意念放在头下大脑自然而然受其影响,导致梦境朝着愈发不可收拾的境地蔓延,这一晚的梦虽算不得噩梦——其实有点难为情——某些细部真实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是自己一度尽力忘掉的不愉快经历,以梦境的方式重温着实让人心情不畅,更教人匪夷所思的是,后半段梦竟出现了隔壁那位的影子!简直乱七八糟!莫不是因他酒后胡言对着自己赞扬几句气质好,自己便欣喜得飘飘然了?总是这样,从小便对自己的平凡了然于心,所以但凡听到别人再怎么不经意的夸赞就会暗自窃喜好一段时间,其实也不是不懂很多时候别人不过是表面上的恭维而已。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刷牙时,顺便左右审视自己的脸,眼睛下面挂着因疲劳而产生的黑眼圈,与往日别无两样的平淡无奇的一张脸嘛!
如果灵魂转世投胎这种事成立的话,信中提到的青年是否以这种形式重新回归这个世界?保留的些微前世记忆便在深夜复苏不由自主召唤着曾同自身磁场匹配的人?
唔,不对不对……第一,信中的青年不一定过世,至少目前的信中并未明确点出,或许只是去了远方,出国之类的也极有可能,过去通讯交通毕竟不如现在方便。若他活着现在至少年近五十。第二,联想也好,梦也罢,迄今为止全部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下,自己并不能完全肯定梦里的青年一定就是信中那个,或许只是看了信而日有思夜有所梦地在脑中捏造出的形象罢了。既已分析出纯属主观臆断,那么先入为主得出的关于父亲的结论统统可以推翻了吧?一定是自己太投入信中内容才会将其有意无意与自身联系在一起,自己相信某些超自然的东西但与那无关,就好像有的演员接受采访时说道的“太入戏了,完全被戏中的气氛感染了,感觉自己就是戏中某某某,戏拍完了感觉却还在。”就是这种情况了。
早上家里一向空空荡荡,母亲天未亮便去早点铺忙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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