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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采访各式各样的人,听他们讲述各种各样的故事,或真实或多少掺杂一些谎言,但只要能打动人心便是好故事,不一定百分百是个人的经历,毕竟是边回忆边讲述嘛,总归有些不真实的地方嘛。”
“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故事。”
“咦?”姜某人一惊,微妙的表情在他黝黑的脸上漾开,“怎么,故事感染了你?你因此觉得自身发生了什么改变?按说这个(性取向)问题,不会轻易改变啊,除非是天生的一直没有察觉,后来受到刺激突然觉醒了,这倒可以理解。”
乐言摇头,道:“我是被信中描写的……那种激烈犀利的感情吸引了,就一直在想他们之间究竟存在怎样一段故事。如果信是写给某个女人的,我可能不大感兴趣还会觉得写信人无病呻吟,二十多年前,彼此笃定情深但因家庭背景之类的客观原因不得不分的例子有的是,就算现在也不少,一个男人为了儿女情长死去活来是不是太看不开了——你说是这道理吧?”
“信?什么信?”
乐言自知说漏了嘴,只好将发现藤箱以及里面书信的经过简单告诉给姜某人。
“这样——”姜某人双手叠在胸前,眼珠转来转去好一阵,才问,“东西是在你外婆家找到的,就算是你某个亲戚的,可也属于个人隐私,你贸然打开看内容不太好吧?但是嘛,像你说的都过了二十年了,也不能一概而论。”
乐言轻叹一声,淡淡摇头。
“是不是呢?我没把握东西是认识的人的……我就是奇怪啊,看到新鲜东西总要摆弄看看吧。况且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不打开根本不晓得里面是什么啊。过去这么多年了……啧,我也不知道纠结什么,明明和我没关系,”乐言努努嘴,深深耸了下肩膀,“就是放不下,大概是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等事,太好奇了,过一礼拜就自然就淡了。”
“……”对面的姜某人摩挲着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你没想过去寻找么?当然,如果他们还在人世的话——收信人或者写这些信的人,无论找到哪一方都成啊,两方都能找到最好,而你从中也能听到最完整的故事,这样不好?”
“啊?”乐言很吃惊,瞪大眼睛问,“找他们干什么啊?”
“你不是好奇嘛!好奇自然要挖掘下去啊,亲自挖出的事实远比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有趣多了,挖掘的过程就很有趣味。”姜某人歪头乐着,伸出一只手指在他眼前晃,“听你说的,当年应该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这些信才未能寄出,时至今日如果你能亲自帮他们再次连接关系,不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吗?”
这话有道理。“那也要有线索才行啊!外婆那边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了,母亲也不晓得,所有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连两人的姓名都不清楚,从何找起呢?”
“线索也要自己去摸索。”
“嗳,”乐言将身下转椅往前挪了挪,“我可真没想过做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唔,”姜某人像不开心的小孩子那样撅了撅嘴,“既然你打开了那些信就该负责任啊,看过当做没看过一样扔在一边和窥探隐私没区别啊。再说,我觉得你嘛……”他顿了顿,“你比我小几岁却好像特别缺乏行动力——这么说你别往心里去啊,不是说你不着调、懒散,而是太过安于现状。啧,不光是你,外面好多年轻人都差不多,可能是我习惯观察人,注意过不少经过身边的年轻人眼神都很涣散,走路像是在‘飘’,给我的感觉完全是在混日子,不知是缺乏勇气还是从小家里太过溺爱,怎么一点都不想释放身为年轻人的能量呢?‘树挪死人挪活’这话听过吧?年轻时就该身体力行做尽心中所想之事,广告语都说‘年轻无极限’嘛!”
“有道理。”乐言带几分折服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能出去见见世面我觉得也不坏,可是我家的情况——”
“停!客观理由谁都会找,谁身边都有困扰,可这不能成为阻碍我们行动的理由啊。闯荡本来就要放弃一些东西。”
“嗯,那些因闯荡而放弃的东西中,有的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
“等等,等等!我们只有两只手啊,抓住一些东西的同时必然要放开一些嘛!”
“咳——”身后一声刻意的咳嗽,老板赫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马屁精”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不消说,这位“马屁精”果然打了小报告。
老板先是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轻描淡写问了几句这次客户要求修改的部分和新任务的安排,接着又对他们的身体嘘寒问暖一番,说什么天气热精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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