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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没有哪个官家会吃饱了没事找事。
萧子衿的生母杨氏就是卖身到萧家的奴婢,最后凄惨地死在了萧家,而萧子衿似乎也就继承母亲的身份,被当成了家生奴来用。
家生奴,别说晚上了,就算白天除非有主人交待的事要出去办,否则是绝不允许出萧家门一步。
门果然落了锁,萧子衿学猫叫了两声,便有一个胖敦敦的人影,立马从树后闪了出来,“二丫,大晚上的,你叫我在这等你要做什么?”
“憨豆儿,我有事要出去趟,你在这里替我守着门,莫叫人发现我溜出去了。”
憨豆儿是管帐房的薛叔的儿子。薛叔年轻时候曾经喜欢过萧子衿的母亲杨氏,可惜的是后来出了那么一茬的事,就算萧富海没有给杨氏名份,但毕竟是主人的女人了,做下人的是没有资格染指主人的女人。爱屋及乌,出于对杨氏的感情,薛叔对萧子衿十分关怀。而小萧子衿两岁的憨豆则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死党兼小弟。也唯有面对这两父子的时候,萧子衿觉得亲近些。
薛叔是个读过书有文化的人,可惜他儿子却有些木讷,且不爱学习,于是便有了“憨豆儿”这么个浑名,和萧子衿的“二丫”一样,久了便没有人记得他们的真名了。
这憨豆儿心眼实诚,一听萧子衿说要溜出去,顿吃一惊:“咱们萧府的规矩,下人不许随便出府,否则叫总管事知道可不得了!”
“小声点!你放心,就是因为平常大家都遵着这个规矩,所以没人会想到我居然敢溜出去。”
“门落锁了,钥匙只有萧大管事才有,你想出也出不去。”
萧子衿神秘地笑了笑,居然就从怀里掏出了个把钥匙,对着那锁眼一倒腾,锁“咔嚓”一声就开了。
憨豆儿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大管事什么时候给你钥匙了?啊,难道是大管事要你出去办事的?”
萧家大门和后门的钥匙只有萧家的总管事萧全才有,平常都是系在腰间,即让他放心,又能时时在其他的下人面前显示他的权力。但是萧全根本不知道,萧子衿早就在上月,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去配制了一把。那时,整个萧家刚刚随着萧富海升任泉州知府搬到泉州来,萧全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钥匙不是大管事给的,他也没给我派差事。这事你别问,等我走后,你把门锁好,免得叫巡夜的人看见了。等我回来了,我就学几声猫儿叫,你再给我开门。记得,这事绝不许对任何人说,连薛叔也不能说!”
尽管是满腹疑问,但二丫不让问,他就很听话地闭了嘴不再问了。对二丫,他向来是比对老子还顺从。
出了萧家的后门,走几步,再拐个弯儿就是柳叶儿巷,若是白天,这条巷子商贾如云,是整个泉州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街市,现在虽是晚上,但也多有铺子经营夜市,专做夜猫子的生意,更不乏才子文士们,举杯邀月,吟诗作词。这也是南楚废除了宵禁制度之后,夜生活带来的可爱一面。
萧子衿甚少出门,外面的一切对于她而言自然是格外新奇,但此时,她根本无暇顾及。早在出门前,就捂上了面巾,以防被熟人撞见。即使这样,走路时,也尽可能的将头压低。
穿过柳叶儿巷,又拐进了瓜儿胡同,四周才渐渐地冷清了下来。又走了一阵,到了一户十分普通的人家门前,她又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后,方才扣响了门上的铜环儿——三重五轻地扣了扣。不多会儿,门吱地打开了条缝。萧子衿又张望了几眼后,闪身入内。
两进的院儿,几间屋子,再朴实不过的普通人家的院落。两个年约十*岁的少女,或坐或立,似乎早已在等着她。
她还未走近,便有个笑意吟吟的女声传来:“果然守时,说好亥时一刻,刚到亥时,二小姐就来了。”
萧子衿笑道:“阿朵姐姐说笑了,子衿不过是个区区丫头,当不得‘二小姐’这个称呼。”
另一个沉声道:“眼下当不得,以后却能当得。若非,何必深夜造访?”
萧子衿道:“阿叶姐沉静多智,子衿不过是想谦逊两句,却也被阿叶姐拆穿了。”
阿叶道:“你即然与我家主上有约,我们定然会全力相佐,今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我们面前,也不必虚与委蛇。”
阿朵道:“你如今出来一趟也不容易,闲话休说,我们已探得沈老太君十日后将带着孙子到城外五里处的白云寺上香。”
萧子衿道:“沈老太君?可是御史沈文的母亲?”
阿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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