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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回来。根据警方事后的调查,阳传良搭一班当日傍晚的飞机回了南京,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也没有回酒店取行李,只带了随身的小包。坐在同一航班相邻座位的乘客也被找到,确认了阳传良是独自上的飞机,没有受人挟持。她对阳传良的印象比较淡,因为“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睡觉”,没有存在感。
第三章 变化的历史(4)
阳传良当晚回到南京后,很幸运的是连他在机场坐的出租车的司机都被找到了。和机上的乘客对阳的印象恰恰相反,司机对这位乘客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据司机回忆,阳传良上车后,告诉司机去城里,进了城司机再问目的地,得到的回答却是随便开。
这当然是司机最爱从乘客嘴里听到的了,踩油门上高架路,漫无目的地开起来。一路上阳传良只是望着窗外发呆,司机和他搭话,也都爱理不理,显得心事重重。开了一个多小时,司机又问“还这么绕吗”,阳传良依然给了确定的答复。这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司机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味,更把他吓到的是发现阳传良忽然开始咬自己的手,咬得鲜血淋漓。关于这点后来在尸检上得到证实,那是深达手骨的伤口,显见当时阳传良对自己的手下嘴时,用了牙齿咬合的全力。
当时司机见到阳传良满手是血,被吓得不轻,问你这是干什么。阳传良答,只是试试痛不痛。司机问那痛不痛,阳传良说痛。
“废话,咬成那样,能不痛吗?”司机这样对来调查的警察说,“但当时我真的怀疑他不痛,因为他的表情,就好像咬在别人手上一样。但又不是喝醉了,我担保,一丁点儿酒味都没有。”
这样一来,司机也不敢再挣阳传良的钱,说你还是讲一个目的地,我送你过去,别再这样转了。阳传良说,那你就把我在这儿放下吧。说这话的时候,车还在高架路上,司机当然不能停车,说你别这样,好好说个地方,我不收你钱了。阳传良想了想,就让司机把车开到紫金山下。下车的时候,他从皮夹里随手扯了近十张大钞扔给司机,独自郁郁行去。
阳传良接下来的行踪,极可能就在夜里直接上了紫金山。一对爬紫金山看日出的情侣,在次日五时许爬到紫金山顶时,愕然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们而在了。这人临崖而坐,两只脚都荡在空中,一副正发呆的痴子模样。这对情侣本想好好过两人世界,多了这么个不声不响的人出来,怎么都不得劲,于是在太阳升起后不久就离开了。他们是最后见过阳传良的人。
因为尸体卡在峰下一处隐蔽山缝里,所以直到四天后才被发现。
通常一个人自杀前,往往会写下遗书,安排好身后事。至少也会给最亲的人(比如妻子)留言交代。但这些阳传良全都没有做。对这样特异的案例,要不是警方通过调查勾勒出一条阳传良的路线图,证实其独自行动并且精神状态有明显的问题,恐怕舒星妤第一个就会被列为调查对象。
现在,在所有的调查结果中,都没有发现有外力介入阳传良的死亡,包括对死后随身物品的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可能的第三方。所以,尽管阳传良平时表现得完全不似一个会自杀的人,却还是只能以自杀做盖棺论定。而对于杨展仇杀的推测,难怪要被警方视之为无稽之谈了。
根据这个结果来推论,应该是阳传良受了巨大的心理刺激,一时想不开所致。然而这也得不到一点事实支撑,别说舒星妤完全没头绪,整日工作在一起的同事,也都说直到十七日,都没有发现阳传良和平日里有任何不同。
那就只能说,阳传良可能有心理隐疾,突然发作而自杀了。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除此之外,竟是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我在听完了舒星妤转述的警方调查结果,心里转瞬间,却想到了一个关键之处。
第三章 变化的历史(5)
“传良从上飞机开始,之后的行踪,都被警方调查出来了。那么他上飞机之前呢,从当天早晨开始,到下午的这一长段时间里,他都去了哪里?”
“暂时还没有线索,这是缺失的半天。都说如果能把他在这半天里做了什么查出来,也许自杀之谜就破解了。”
我皱着眉想了半天,又问:“在之前每天的电话里,您真的没有发现一点点异样?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古怪的话,做过什么古怪的事?哪怕再小也行。”
舒星妤苦笑着摇头,显然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想过很多遍了。
“那么,此前呢,您是最了解他的,就他这个人来说,性格也好习惯也好,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吗?”其实我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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