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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威胁,他索性听天由命。
阴森森的“白袍子”,又黑又瘦,他长得尖鼻子、三角眼,嘴脸狰狞丑恶。手持凶器,咄咄逼人,他盯住刚刚到手的“猎物”,咬牙切齿地叫骂:“不想活啦?”
“那就成全你。”话音未落,陈炜已经抡起斧子,恶狠狠砸到他头上,干净利落。与此同时,林先生慌忙闪身躲避,顺势轻轻一推,那家伙就死猪似的从舷梯上翻滚坠落。仰面朝天,穿袍子的“死猪”横陈在黑暗阴影,口吐白沫,连连抽搐,他很快一命呜呼。陈炜警惕地紧握消防斧,冷眼看着它,等着它,他时刻防备它复活反扑。
“正当防卫,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光标脑门子上,惊出一片冷汗珠子,一颗颗晶莹细碎,看着十分丢人。这一刻,老同学当真成为他心目中高大光辉的“救火队员”啦。陈炜真勇敢,自己居然吓破胆。咦,怎么手脚发软,越来越不听使唤?是啊,是啊,这么近距离的搏斗,几乎是贴身的夺命拼杀,你死我活的较量。天哪,真够刺激的,令人头晕目眩。他一边想,一边瑟瑟发抖,束手呆望着那具龇牙咧嘴的可怕尸体。
林先生卷起衣袖,拍了拍呆立一旁观察死尸的陈炜,他们一起把“死猪”抬进角落隐藏起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埋头苦干,一门心思把它小心藏好,也免得它以后再给大家伙儿添麻烦。林先生望着神情严峻的陈炜,低声催促道:“离这儿不远了,就在地下一层,咱们快走吧?”后者点头默许。
危机四伏,不敢稍作停留,两个人相互传递眼色,他们果断采取行动,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搀扶被吓坏的光标,一路上费劲地生拉硬拽,快步走下舷梯。他们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艰难前进,拐过几个弯儿,来到底下船舱通道的尽头。
迎面,一扇黑漆的大铁门紧闭。林先生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根本就顾不上擦拭。他心想,瞧这一路上,真够呛。他真是又惊又怕,心烦意乱,手脚冰凉,好不容易方才振作精神。面对两个半大孩子,总得显得老练、沉稳和勇敢,无论如何也要假装是“林大胆”哪。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他指指门上的铜锁,结结巴巴地告诉两个年轻人,说:“这是船上临时的监狱。‘黄金’号的船长,郑楠,郑先生,还有几个水手,他、他们就被关在里面。先生们,谁有钥匙?”陈炜皱紧眉头,耐心等待“向导”拖泥带水罗嗦完,他二话不说猛冲上去,举起斧子劈向铜锁,“咣铛”一声响。
“黄金”号邮轮的货舱,黑漆的天花板下方,横七竖八悬挂着粗大的铁链子,它们看上去黑压压的,伴随微微摇摆的船身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情同一群哀鸣的钟摆。历经艰险,大家伙儿终于聚集在一起,焦急地商议对策。在他们的周围,那些军绿色的货箱子顶天立地排列,犹如乌云密布,低矮的空间更加压抑和沉闷。
“事到如今,只得实言相告。教授先生已经彻底毁坏船上的设备。现在,手机也打不出去了。迟了、迟了,太迟啦。上帝啊,我无能为力。他们一举劫持‘黄金’号,下手可真快啊。不对!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恐怕他们老早就盯上‘黄金’号啦。一次完美的突袭。看起来,他们对这艘船了如指掌。唉,是我对不住弟兄们哪。”船长郑楠的述说,夹杂一声声哀叹,断断续续向他们描述了“黄金”号遭到劫持的大致情况。说罢,他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痛悔不已,他无声地哀泣,他自觉无颜面对,这群把身家性命交托给“黄金”号的水手弟兄们。
硬汉痛彻心肺的吞声饮泣,令人扼腕心疼,倍感震撼。悲情时刻,却是无力安慰。货舱里,一片死寂。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船长先生?”光标忍不住小声追问,人不住地瑟瑟战栗。林先生轻轻搭住他的肩膀,尽量用温和的目光安慰他,鼓励他,他试图帮助他恢复平静和勇气。
“他们?一帮子狗娘养的畜生。一个神秘的教授,他有一支精锐的小部队,荷枪实弹,装备精良,他们好似从天而降。他们是一群海盗和职业杀手,也许还有更坏的,谁知道?”水手小顺子急切地插话,他替船长回答年轻人的追问。提起那些坏蛋的暴行,这位水手恨得直咬牙,他瞪大乌黑闪亮的眼睛,额头上的青筋也猛地突起。
“这我早料到了。水手,嗯,小顺子?你瞧,这是他们拉的‘屎’吧?”陈炜从衣袋里掏出弹壳,迎向灯光展示在掌心,他把它们撒落在地上。弹壳击打硬木的地板,纷纷弹跳起来,“叮叮咚咚”响,余音犹如敲打在人心上。
船长闻声,缓缓抬头,他那张线条粗犷的泪湿的脸,刚毅中隐约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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